“姐,帶著小毅去我傢吧,你這樣,人傢把你當奴才使喚,早晚你得累垮身體的。”寧子安抬起頭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朝著寧清開口。
“四弟,沒事的,姐的身體姐知道,再說瞭,去你傢我有能住多久,這裡畢竟是我的傢。”寧清吸瞭口氣,然後笑得苦澀的看著二人。
“可是。”
“好瞭,今日姐就不留你們瞭,改天有空瞭姐去你傢。”寧清微笑的看著寧子安,看著弟弟的擔憂眼神,心中很暖,還是親人好。
“那行吧,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讓人捎話給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蘇雲站起身,走到寧清身邊抱著她的手臂嘆口氣道。
“好。”
寧清把兩人送出傢門後折返回去再吃磨豆子,但眼裡的金豆子卻是想怎麼掩飾都掩飾不掉,一遍磨豆子,一遍哭泣,她的命這輩子就隻能磨豆子瞭嗎?
走出劉傢門的寧子安,滿臉陰冷,渾身散發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蘇雲挑眉,這廝從什麼時候起,渾身的氣場都開始變瞭?
蘇雲走到他身側見他額頭皺著,面色不悅,喟嘆:“你姐她已經嫁人瞭,這裡就是她的歸屬,不論我們怎麼幫都是治標不治本的,這要靠她自己,俗話說多年媳婦熬成婆,就是這個道理。”
“可那劉母也太可惡瞭吧。”寧子安心此刻也是悲憤,難以平復。
“沒有那樣的惡婆婆,你姐的性子也不會磨得那般能容忍,當容器一旦盛滿,如果再強行裝進去,那麼整個容器都會毀於一旦的,你姐的事情,相信經過今日後她會有自己的打算的。”是人都有自尊,就看寧清自己的自尊心多點,還是懦弱多點瞭。
“媳婦,幸好你嫁給瞭我,不用受向劉母那般的待遇,但就算我母親還在,那也不會如劉母那般無知婦孺一般與你斤斤計較的。”寧子安忽然站定,一臉的嘆息。
“喲,寧文人,今日怎麼這般文藝瞭呀!”蘇雲一臉嬉笑的打趣,這廝剛剛可是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說的呢。
“咳咳。”寧子安不自然的用手做拳頭放在下巴處,被媳婦這一攪和,連剛剛的哀傷氣息都消失不見瞭,“我看今日還早,咱們去拜祭一下母親吧。”
蘇雲也不再追著不放,點頭,畢竟嫁到寧傢這麼久她還沒有正式去拜祭過婆婆大人,既然現在有時間,那便去拜祭一下也好。
兩人又從劉傢村往回走,待走到一處供應村裡人買祭品的鋪子,買瞭些紙錢一些香燭,便帶著蘇雲朝著杏花村靠東邊的一處小溪邊的山坡上而去。
這山坡山的路雜草不深,定是有人定期鏟除的,兩人來到一處平地旁邊種著一顆桃樹,現在的季節雖然沒有花,但不難想象春天來的時候這裡開滿花的模樣。
寧子安把東西放在桃樹旁邊,然後拉著蘇雲跪下,本還在欣賞風景的她忽然跪著一顆桃樹,讓她很是納悶?難道他母親是桃妖下凡的?
他把手裡的紙錢點燃燒著,有把蠟燭點上,最後點著香給蘇雲,朝著桃樹叩拜三下,蘇雲雖然納悶,但都跟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