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冷冷的看瞭王小菊,隻覺得這傢夥有些蹬鼻子上眼瞭,也不知道大小姐到底看這個傢夥那一點,竟然對這貨這麼好。
白老那冰冷的眼神頓時讓王小菊心裡發虛,背後一陣發涼,他雖然更怕大小姐,但也怕眼前這個老頭,畢竟這個老頭沒有大小姐那般好說話。
等夜幽舞走之後,王小菊在白老的註視下灰溜溜的閃瞭,而白老則是神色復雜的從衣袖裡取出數瓶丹藥留給風輕染之後,直接轉身飄然離去。
現在已知風輕染是一個禍害,他自然對風輕染沒有什麼好臉色看,也保存著幾分的敵意。
畢竟風輕染的存在,威脅著大小姐的生命安全。
夜,就這樣靜悄悄的離去,天開始蒙蒙亮起,而天邊也開始漸漸亮起瞭白魚肚,沒過一會,一輪紅日從水平線跳躍而出,金光四射,普照著大地。
夜幽舞從睡夢之中緩緩的清醒過來,她伸瞭伸懶腰,神色有些慵懶的支身坐起,斜靠在床榻上打著哈欠。
“大小姐,你醒瞭……”驀然,一個聲音在夜幽舞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頓時讓夜幽舞嚇瞭一跳,她迅速的抬起頭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這才發現風輕染不知何時站立在自己的床頭,看著她雙手捧著銀盆,夜幽舞不由的輕皺瞭一下眉,冷冷的道:“我不是說讓你休息兩日嗎?”
“奴婢現在已是大小姐的貼身奴婢,自然要隨時伺在大小姐身邊。”風輕染神色平靜的回道,其實他已在這裡站瞭半天,要不是門外有那個老頭守著,隻怕早已忍不住會動手。
他現在隻想盡早的恢復實力,隻要跟在這野蠻女人的身邊,隨時都可以找機會。
夜幽舞聽聞,頓時心裡一陣無語,靠,這貨也太敬業瞭吧……
看著那張還沒有恢復的臉,她並沒有一絲內疚之意,因為誰讓這貨想殺她,又想她來著,一句話,自找的……
“大小姐,請洗漱吧……”風輕染見夜幽舞緊盯著自己盯瞭半響,心裡不由的眨起一絲緊張之意。
他心裡苦笑一聲,他這是怎麼瞭?竟然會怕一個下界女子,說出去,隻怕要被熟知他的人給笑掉大牙。
就在今天早上,他這才瞭解自己掉到瞭什麼地方,他竟然掉到瞭靈氣稀薄的下界,也怪不得這些人修為低微的可憐,換成以前,他隨手都能捏死一大片。
心裡幽幽的輕嘆一口氣,不過這樣也好,那些跳梁小醜們也料不到自己會在下界,他們隻怕以為他已死瞭吧,畢竟卷入混沌時空九死一生,能活下來的希望幾乎為零。
他能活下來,幾乎完全可以用奇跡這兩個字來形容。
他一定要回去復仇,風輕染端著銀盆的雙手不由的緊瞭三分,望著夜幽舞的目光更是織熱瞭三分。
夜幽舞見風輕染又用昨晚那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不由的起瞭一絲疑惑,這貨好像有些古怪,她可不認為自己長得太漂亮,讓這貨起瞭百合的心。
昨晚她可是將這貨虐的很慘,換成一般人,就算心裡不恨,更不會喜歡自己。
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圖謀的東西嗎?
夜幽舞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讓這個傢夥圖謀的,莫非這個傢夥真是一個重口味愛好者,喜歡找虐,要不然這貨幹嘛要這樣的看著自己。
但一想到這貨被自己揍時散發出來的殺氣,夜幽舞馬上又否定瞭自己的想法,如果真喜歡找虐,那也用不著想殺自己。
夜幽舞暗壓下心中的疑惑,直接赤著玉足下瞭床,她來到風輕染面前,這一站,夜幽舞這才發現眼前這貨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一頭,靠,這貨是吃什麼長大的……
心裡不平嘀咕瞭幾聲,她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還在發育之中,跟前世的成熟火辣的身體自然沒辦法。
人比人會氣死人的,夜幽舞迅速的掃去心裡的那一絲不平,她可不想因為這樣幼稚的妒忌將自己給氣死瞭。
“你不恨我?”夜幽舞微微的仰起頭,對著風輕染露出明媚而燦爛的笑容,那樣子宛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般,純真而無瑕,完全沒有瞭昨晚陰狠跟毒辣。
風輕染看著夜幽舞這般,不由的微怔瞭一下,顯然有些不適應她這樣的轉變,畢竟昨晚她暴力的樣子深入他心裡,恐怕窮其一生都不會忘記。
“回大小姐,奴婢不恨,相反奴婢還有些感激大小姐,是大小姐讓奴婢有瞭能活下去的希望……”風輕染語氣裡意外的帶著幾分誠懇。
要說恨,他自然恨,風輕染心裡冷笑瞭一聲,但這種恨他自然壓制在內心最深入,畢竟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等折辱,他自然會會一一還給她……
同時,他心裡又感激她,因為她可以助他恢復一身的修為。
眼前這個野蠻的女人,恐怕無法想象一個人失去一身的修為是何等的痛苦跟殘忍。
所以他感激她,也感激上天,讓他從絕境之中尋找到新的希望。
那種感覺就好像攀爬懸崖的時候,被毒蛇給咬瞭一口,正在危難之季,又找到解藥般……
對,她就是那一味解藥,解救他痛苦的解藥,風輕染心裡這般想著。
夜幽舞凝視瞭風輕染半響,並沒有從她眼裡跟臉上看到任何情緒波動,反而從她的話語之中聽出幾分真誠的味道,好像真的感謝自己將她從水生火熱之中給解救出來,一種古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輕皺瞭一下眉,顯然有些不喜歡這種感覺。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不恨我……”夜幽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生平第一次,她竟然看不透一個人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也無所謂,等日子久瞭,她自然就會知道這貨為何對自己是這樣的態度,反正多的時間不是嗎?
風輕染沒有繼續接下去,他自然看出眼前這個野蠻的女人並不信任自己,但他不在乎這些,他隻在意是否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這就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