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也不在意他們的態度,兀自在那裡坐著,不過陸翊看‘玉’虛道人跳大神看的十分是認真,他還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呢。
田守正看著自己的‘女’兒那麼鎮定,隻是心裡捏瞭一把汗,面上也十分的鎮定,經歷瞭這麼多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已經不需要他‘操’心瞭,雖然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大大咧咧的,可是做事十分的縝密,要做的事情都能做到。
突然三張靈符落地,立馬燃起瞭地上瞭硝石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玉’虛道人突然出現在田蝶舞他們面前,把事先準備好的‘藥’粉撒向田蝶舞,隻是那煙幕不單單的遮住瞭別人的視線,也遮住瞭‘玉’虛道人的視線,他隻能憑借記憶,撒到大致的方位。
周繼恩說地上的粉末是染瞭顏‘色’的硝石粉的時候,田蝶舞大致猜到瞭這個人想做什麼,也想到瞭在煙幕之中,‘玉’虛道人會對她不利,隻是她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隻能提到警惕,應對要發生的事情。
所以當煙幕升起的時候田蝶舞第一時間拉著陸翊進瞭空間,然後感知著外面的一切,果真那個‘玉’虛道人向她所在的地上撒瞭一些東西,而就在這個時候田蝶舞調動瞭白‘色’的鱗蛇,鱗蛇的速度非常快,直接纏繞住瞭‘玉’虛道人。
而‘玉’虛道人很真切的感覺到瞭那是一條蛇,而且蛇吐著芯子就在他臉上,他慘叫都來不及,直接昏死在地上瞭。
等到煙幕褪盡,田蝶舞和陸翊站在那裡,而‘玉’虛道人卻昏死在地上,所有人都看的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為什麼不是田蝶舞倒在地上,而是‘玉’虛道人倒在地上。
“‘玉’虛道人做法真的有效,不過被旱魃附體的不是我,而是他,可憐的‘玉’虛道人竟然不知道。”田蝶舞十分驚訝的看著昏死在地上的‘玉’虛道人。
一群人也十分的驚訝,被附體的說法有很多,但是有一種是被附體的人自己都不知道,隻有附體的外邪利用他的身體作祟的時候,被附體的人才會有反應,所以‘玉’虛道人被附體也說的過去。
“一怕胡言,‘玉’虛道人乃是堂堂的神靈的仆人,怎麼可能會被旱魃附體。”王餘年說著嘴角跳瞭一下。
田蝶舞就奇怪瞭,為什麼這個裡正這麼圍護這個道人呢:“這個就不清楚瞭,大傢都在這裡,我好好的,但是‘玉’虛道人卻倒下瞭,這個真的說不通。”田蝶舞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看到這麼多人,胡濟世隻好收起瞭書,然後牽著自己的‘毛’驢擠瞭瞭進去,中間有祭臺,一邊的地上卻躺著一個道士,讓他十分的驚訝。
“沒事,沒事,隻是昏死瞭而已。”胡濟世看到有人出問題就立馬過去試探瞭一下脈搏。
田蝶舞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說他是莊稼漢吧,他十分的幹凈,而且還有幾分書卷氣息,說他不是的,這一身打扮和莊稼漢一點差別都沒有。
胡濟世說著掏出自己的針包,拿出一根銀針在胡濟世的‘穴’位上刺瞭一下,本來和死瞭一樣的‘玉’虛道人,睜開眼睛之後立馬就跳瞭起來。
“有鬼。”‘玉’虛道人一臉的驚恐。
“是你?”胡濟世看清楚是‘玉’虛道人的時候表情立馬就變瞭。
“你認識他?”田蝶舞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十分的好奇。
“何止是認識,趕快把他給抓起來,他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以前冒充術士給人看病,結果看死瞭很多人。”胡濟世看沒有人動,就自己動手瞭。
“你是鬼。”‘玉’虛道人躲瞭一下,開始‘亂’跑。
“陸翊,把他給抓過來。”田蝶舞立馬就看到瞭事情的轉機。
陸翊腳下用力,兩三個錯步就把跑到人群裡面的‘玉’虛道人給揪瞭出來,然後直接扔到田蝶舞面前。
“你是鬼。”‘玉’虛道人被這麼一摔,人清醒瞭不少,可是被蛇纏著,蛇芯子吐到臉上的感覺,依然非常清晰,他知道那肯定不是假的。
“李秋生,你就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瞭,竟然又跑到這裡騙人瞭。”胡濟世生氣的說,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裝神‘弄’鬼,草菅人命的人,他好不容易救回來一個,卻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一下子害死一群。
“你胡說,他是我們請來的天師,是給我們祈雨的。”王餘年立馬站瞭出來“大傢別聽他的,說不定他是和田蝶舞一夥的,想搬‘弄’十分保住旱魃。”
“王裡正。”田蝶舞往前走瞭一步“既然你請的大師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驅除不瞭旱魃?周繼恩,你來看一下椅子上的什麼東西。”她簡單的說。
不能周繼恩過來,胡濟世已經過去看瞭:“這是吸入就能致命的烈‘性’毒‘藥’。”他說著掩著鼻息站瞭起來“隻要吸入體內,幾個呼吸人就會口鼻出血,一炷香不到,人就會斃命。”
“這就是‘玉’虛道人趁著煙幕撒向我的東西。”田蝶舞簡單的說。
田守正他們愣瞭一下,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田蝶舞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差點兒被人給算計瞭。
“這是毒‘藥’叫聞桑,意思是讓人聞風喪膽,也是聞到就斃命的意思。”周繼恩往前走瞭一步“不過這種毒‘藥’用的人也很少,‘藥’粉非常細,沒有特殊的方法,拿‘藥’的人也會出現問題。”
胡濟世朝著周繼恩點瞭點頭,表示認同周繼恩的說法。
“一派胡言,都是你們編造出來污蔑天師的。”王餘年十分強橫的說。
‘玉’虛道人卻什麼都不說瞭,他現在腦子裡都是那奇怪的蛇,纏在他身上,吐著蛇芯子,絕對不是幻覺。
而這個時候人群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你還我兒子。”
這樣的聲音田蝶舞昨天就聽過,那個時候她聽見瞭這種聲音,卻沒有想幹涉這件事。
人群裡沖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上前就揪著‘玉’虛道人的衣服:“你這個騙子,你還我兒子,你這個騙子,你示意我把我‘女’兒送給你,我不送,你竟然說動裡正,說我兒子是雨童子,要送給雨神,把他活活燒死瞭,你才那麼小,你這個騙子……”那‘婦’人說著一口氣吐不出來,竟然被生生的給噎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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