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順心

作者:好瞭 字數:2115

“所以還是在鄉下比較安全一點。”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周念慧有些失望的看著田蝶舞,周博仁觀察田蝶舞很久瞭,他發現田蝶舞做的這些事情,絕非無意,能把一個荒灘經營成良田的人,一定是有大智慧的人。

禹城知府鄧闊在禹城不是什麼‘奸’惡之徒,可是也沒有為禹城百姓做任何事情,就是這次大旱,他隻是意思‘性’的施瞭幾天粥,而且還是能照見人影的那種,早早就關瞭城‘門’,美其名曰為瞭城內的百姓著想。

糧食價錢飛漲,城裡一般人傢都吃糧困難瞭,而那些富商囤積糧食,他到現在都不聞不問,每天府衙‘門’口擠滿瞭人,他卻說憂勞傷身,病倒瞭。

“田小姐知道傢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周念慧看著田蝶舞。

“哦?”田蝶舞隻能裝傻瞭,我不想明白,你解釋也沒用。

“傢父是想田小姐想辦法。”周念慧直接說瞭出來“也許會讓禹城的百姓好過一點。”

田蝶舞一臉為難的樣子,周博仁憑什麼要她想辦法,她也隻不過是一個敗傢‘女’而已。

“那你把這珍珠和蜜蠟丸都賣瞭,買點兒米糧好瞭。”田蝶舞很實在的說。

要是風調雨順的時候,那一顆珍珠差不多夠一個十人左右的小康人傢生活一年瞭,畢竟那麼大顆的珍珠很少見,可謂的價值連城。

周念慧有些無奈:“田小姐已經收瞭這麼多難民,難道不能想想辦法嗎?”

“我不是知府,我也就這麼一點地,隻能養活這麼一點人。”田蝶舞很無辜的說“而且之前我還是欠著他們工錢的,現在的工錢也都是我爹給的。”

周念慧看著田蝶舞的樣子有些無奈:“那我先回去睡覺瞭。”

“恩,周姑娘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說。”田蝶舞十分大方的說。

“謝田小姐瞭。”周念慧對田蝶舞燃起的那麼一點希望,就這麼耗盡瞭,走的時候也沒有拿那兩個盒子。

送瞭周念慧,田蝶舞打開兩個盒子看著,盛世珠寶,‘亂’世黃金,饑荒的時候還是糧食有用呀。

“小姐,周姑娘來找小姐說這些話是不是過分瞭。”慕雲都感覺十分過分,雖然他們小姐做的事情比較多,而且被她招回來做工的人,也都能保住‘性’命瞭,可是讓田蝶舞想辦法救整個禹城的人,也太誇張瞭。

“說就說說吧。”田蝶舞拿出一顆珍珠玩‘弄’著“祭祀作法準備是怎麼樣瞭。”

“明天就可以開壇瞭。”慕雲簡單的說。

“楊雪楓呢?”田蝶舞回來沒有見楊雪楓。

“聽藍緒說公子在豬場那裡建房舍呢。”慕雲提到楊雪楓心裡有些矛盾瞭,小姐已經有讓她離開的意思,要是自己真的離開,也不知道去哪兒。

田蝶舞也不搭理瞭,豬場就‘交’給楊雪楓吧,她才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搭理呢,接下來就是擴整老窪莊地和柴胡寨育林造山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忙呀。

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田蝶舞就起‘床’瞭,現在天已經亮的早瞭,而且那公‘雞’好像也比以前勤奮瞭,田蝶舞覺得該喝‘雞’湯瞭。

之前來的二十多個人,都不在田蝶舞身邊,田蝶舞也不認識,隻是一個臉熟,不過那些人都認識她,見面都給她行禮。

看到祭壇已經擺的差不多瞭,肯定是老早就起來,祈福用的豬頭也都擺上瞭,田蝶舞想哪裡來的豬頭,可以用剩下的做豬‘肉’脯。

這個時候鶴齡道人看到田蝶舞就走瞭過來。

“大師。”田蝶舞很有禮貌的給他打瞭一個招呼。

鶴齡道人看著田蝶舞,昨天他和田老爺說風水的事情,今天早上特地又出來觀望瞭一下,這片地要是荒灘就是困龍池,要是良田就是育龍池,而改變這裡的就是田蝶舞,所以他不免有些疑問。

他奇怪的看著田蝶舞,這種面相是福厚命短的,算不上什麼好命,福再厚沒有命享都不是好命。

“大師?”田蝶舞被人那樣看著有些不自在。

“哦,田小姐可遇到過世外高人?”鶴齡道人稍微有些尷尬,立馬捋著自己的胡子。

田蝶舞有些狐疑,難道他看出瞭什麼?雖然她是一個唯物主義著,可是自己身上存在的事情太過玄乎瞭,也不排除其他人有什麼異能,難道說這個道士看出瞭什麼?

“大師的話我不是很懂。”田蝶舞好奇的說。

“小姐十四歲會有一劫,而且很難躲過,現在來看,應該是躲過瞭,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鶴齡道人簡單的說。

田蝶舞對他警惕起來瞭,十四歲有一劫,她不就是去年來的嗎,本主已經掛瞭,這個都能看出來?所以自己以後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哦,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問問我爹。”田蝶舞立馬把這個山芋丟給自己的父親,不管燙手不燙手。

“恩,也可能是田老爺積福深厚,庇佑瞭小姐,小姐經過這一劫,以後畢竟是魚入滄海,隨心所‘欲’呀。”鶴齡道人開心的說。

“我才不要入滄海。”田蝶舞直接說。

“哦?”鶴齡道人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不要隨心所‘欲’的。

“大師說我是魚入滄海,我這種小魚跑到滄海裡面,還不是去填大魚的肚子的。”田蝶舞說的十分認真“我就在我的小水潭裡就行。”

鶴齡道人想瞭想,點瞭點頭:“人各有志,小姐是一介‘女’流,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人活一世,無非順心二字。不過田小姐要知道,每個人的命運不是單獨存在的,就算是你不要改變,身邊的影響也會把你推到你的軌跡上。”

田蝶舞很認真的想瞭想:“那我如何順心呢?”、

“順心,不過是心順,若水流於野。”鶴齡道人簡單的說。

田蝶舞很認真的點瞭點頭,其實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挺’順心的,縱然有時候自己心裡有些矛盾,最後基本上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走的,隻是聽鶴齡道人的意思,自己的命運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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