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閣]送走瞭李師爺,張青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人生沒有歸路,隻是看走到什麼地方而已,他和鄧知府接觸過很多次,鄧知府的為人他已經十分瞭解,自然不會相信。這幾年要不是鄧知府,他們黑虎寨的名聲也不會這麼狼藉。
那麼現在就到瞭她抉擇的時候瞭,鄧知府是不能相信的,那麼田蝶舞能對抗鄧知府嗎?還是自己有什麼其他的能力?
再想到王大寶現在的傷根本就不能‘亂’動,要是著的出瞭什麼事情,他還真的擔當不起。
昨晚和衣而睡,衣服上睡瞭很多皺皺,她起‘床’折騰瞭好大一會兒就沒有給‘弄’平整,幹脆不整瞭,反正整瞭也沒人看。
這個時候杜氏進來瞭,還端著一盆熱水,看到田蝶舞已經起來瞭,有些尷尬的笑瞭一下:“田小姐洗個臉吧,吃的已經準備好瞭。”
“寨主怎麼樣瞭?”田蝶舞簡單是問瞭一句。
“多虧瞭小姐的人參,命是保住瞭,可是一時半會兒還下不瞭‘床’。”杜氏說著眼睛裡又是一陣悲哀、
田蝶舞洗瞭臉,看到桌子上的粗糧窩窩,再看一邊一個留著口水的小孩,杜氏非常尷尬的想把孩子給帶出去。
“給他吃吧。”田蝶舞看著她尷尬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
“小孩子不懂事,讓小姐見笑瞭。平安,出去玩兒啊。”杜氏已經拉著小孩拉到‘門’口瞭。
“給她吃吧。”田蝶舞有些不好受,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要不是餓極瞭怎麼會看著雜糧窩窩都可憐吧吧的。
杜氏還是把王平安給推出去瞭,回頭看著田蝶舞卻拿著雜糧窩窩出來瞭,隻好站在一邊看著田蝶舞把雜糧窩窩給平安吃瞭。
平安怯怯的看著田蝶舞,猶豫瞭一下接過窩窩就藏到懷裡瞭。
“你不吃嗎?”田蝶舞有些奇怪的看著小孩,她以為小孩是餓壞瞭。
“給娘吃。”*平安說著咽瞭一下口水。
田蝶舞愣瞭一下站瞭起來看著杜氏:“你們寨子裡面已經沒有糧食瞭嗎?”
杜氏低下頭:“不瞞姑娘,吃不瞭幾天瞭。”
田蝶舞有些難受,她的空間裡面堆著大堆的糧食,可是她不能暴‘露’瞭空間,那樣會給自己帶來不盡的禍事,甚至會危機生命,不管是什麼時代,異類都會因為排斥而無法生存。
“你去問一下你們當傢的,我帶著陸翊進山看看能不能抓到野豬。”田蝶舞隻能這樣說瞭。
昨天田蝶舞說過這件事,杜氏並沒有怎麼當真,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瞭。
過瞭一會兒張青過來瞭,看著坐在那裡發呆的田蝶舞,一邊的陸翊和平安在玩兒,好像沒有看見他來瞭一樣。
“你要進山抓野豬?”張青看著田蝶舞。
“恩,我有一種抓野豬的秘法,不過隻能帶著陸翊進山,要是我抓到野豬,可以給你們信號,你們去搬。”田蝶舞簡單的說。
張青自然不相信,野豬即兇悍又狡猾,不是一般人能抓到的,田蝶舞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抓到野豬。
“之前你說我給瞭人參你就放我走,現在也已經自由瞭,要是我離開瞭逃走瞭,對你們來說又沒有什麼影響,要是真的能抓瞭野豬回來,說不定可以讓你們稍微緩解一下糧食的壓力。”田蝶舞簡單的說。
張青已經想瞭一夜,如果他這次幫瞭鄧知府,很有可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後果,要是不幫鄧知府,頂多就是魚死網破,兩者之間他還是選擇瞭後者,所以他不介意相信田蝶舞。
就像田蝶舞說的,他沒得選。
“好。”張青簡單的回答“我到禹城瞭解過田小姐的情況,田傢曾在禹城招人,保證吃飽,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要是要糧食就先不要說瞭,我也沒有那麼多糧食,你們救回來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理智的分析,這些都是隻消耗的一群人,讓他們繼續存活,隻是一種社會道德,而讓強壯的人活下來,才是真正的未來。”田蝶舞簡單的說。
張青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聽瞭田蝶舞的話十分驚訝的看著田蝶舞,這的確是一種非常理智的分析,但是隻要有那麼一點善良的人,看到老弱病殘都會忍不住同情一下,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從善如流,隻往地處。
“這樣的結果是經不起推敲的,隻能說是一種道德的存在。”田蝶舞看著已經微微‘迷’‘惑’的張青“你拿瞭所有的東西來養這些人,甚至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那麼丟掉自己的‘性’命以後呢?這些人與匪為伍,‘性’命保不住,還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到時候你們所謂的善良變成瞭什麼呢?”
“很多事情,我們的出發點的好的,但是人們都是以結果來定義的,你救瞭一個人,這個人成瞭江洋大盜,你就成瞭罪魁禍首,這個人稱瞭蓋世英雄,那麼就你就成瞭救世先主,而在你救這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想這些問題的。”田蝶舞簡單的說。
不管張青聽的很震驚,一邊的陸翊也聽的很仔細,雖然他不能理解,但是他可以記下來。
田蝶舞和陸翊進山之後,張青有些頹然的坐在青石臺階上,他一直都是堅信的東西,現在變的茫然瞭,整個人都失去瞭思考的能力。
田蝶舞順著山谷往深山裡面走瞭四五裡路,山谷裡本來應該有水的,這個時候隻有低窪的地方有些小水潭,而且都連不到一起瞭,隻有把石頭翻開下面的石頭還是濕的。
她檢查瞭一會兒石頭,發現之前這個山谷裡的水流量應該不小,要不然石頭上就會附著很多東西。可惜瞭走到這裡都沒有發現有野獸的痕跡。
不得已他們隻能偏離瞭小路,到偏僻的地方找找看。
雖然說經得起十年旱,經不起一年澇,可是幹旱起來真能消磨人的意志,在龜裂的土地上一次一次的播種希望,然後接受一次一次的失望。
田蝶舞幹脆坐下來休息瞭,反正她隻是找一個借口,把空間裡的野豬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