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閣]鄧馨兒沒有想到田蝶舞說話竟然會這麼尖刻,讓她十分沒有面子,那是因為她不知道田蝶舞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她生氣的時候可隻想著自己順暢不順暢。
“田小姐事兒都做的那麼絕瞭,難道還怕人說不成。”鄧馨兒有些生氣的說。
“我怕誰說呀,我又沒有做絕什麼事情。”田蝶舞看著鄧馨兒:“倒是鄧小姐,竟然處處維護著一個潑皮無賴,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維護他瞭。”
“既然不維護,為什麼要我給他銀子?”田蝶舞盯著鄧馨兒。
鄧馨兒知道自己之前的話說不對瞭,她就是想讓田蝶舞下不瞭臺,可惜找錯瞭隊友:“我可是準備好瞭東西來的。”
這個時候田蝶舞才發現一邊有幾輛馬車,竟然都是大箱小箱的拉著東西,看著樣子不少,也不知道鄧馨兒是怎麼從杜氏手裡給扣出來的。
這個時候趙德新來瞭,看到趙大全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讓他去堯安隻是楊雪楓的請求,誰知道他在堯安給他惹麻煩
堯安那邊前兩天來瞭消息,他這邊卻找不見人,沒有想到還敢來田傢這裡鬧騰。
“來人,把這個背主生事的奴才給我綁瞭。”趙德新看到趙大全就直接說。
眾人看到趙德新這種陣勢,再加上之前田蝶舞的說辭,已經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瞭,再看鄧馨兒的目光也變瞭不少瞭。
“老爺,老爺,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呀。”趙大全立馬叫喊瞭起來。
“護住的奴才的本分,你竟然居功自傲,背主生事,還‘逼’死瞭良傢少‘女’,給送到堯安‘交’給府衙,生死不管。”趙德新直接說。
這本是傢事,現在當著這麼多人說,無疑是要劃清和趙大全的界線,因為趙大全,他在堯安的產業都受到影響,真不應該聽楊雪楓的,幫這個忙。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楊雪楓,要是他早點把趙大全給招回來,也不會出這種事情瞭,他一直對趙大全還有著那一份愧疚,所以想讓趙大全能過去,畢竟趙大全努力的半輩子,被田蝶舞直接給收瞭。
“田小姐,讓你受驚瞭,你成親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禮。”趙德新這個說的是真的。
可是他還是有些惋惜,為什麼田蝶舞不是他的兒媳‘婦’呢
田蝶舞很無語,難道自己真的要成親瞭?就這麼成親瞭。
趙大全帶著自己的人走瞭,周圍圍著的人卻沒有離開,因為鄧馨兒還在這裡呢,鄧馨兒給田蝶舞添妝,田蝶舞要嫁給身邊的一個傻子,這件事禹城的人都知道瞭。
而現在董凌雲十分頹廢的坐在自己傢的涼亭裡面,周翰書他們卻突然來瞭,人沒有到就聽見自己的娘請在數落著田蝶舞如何……
董凌雲很想大吼一聲,田蝶舞究竟做錯瞭什麼事情,以前他認為田蝶舞沒有做對過一件事,現在回想起來之後,發現她脾氣不好,腦袋不好,總是被人騙,所以看起來就是敗傢,她又沒有‘花’別人的錢,不是嗎?
“董兄。”付‘玉’元有些意外的看著董凌雲。
以前的董凌雲斯文,溫和,甚至到瞭有些諾諾的感覺,可是現在的董凌雲竟然有一種頹廢的味道,這種味道之中卻有一種鋒利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杜氏看到董凌雲這樣立馬就哭鬧瞭起來:“哎呦,還不是那個敗傢‘女’給鬧的,這是不給我們董傢活路瞭……”
“娘。”董凌雲打斷瞭杜氏的話“如果不是田傢,就沒有現在的董傢,去準備一點茶水吧。”
杜氏聽見這句話就要跳起來,雖然說杜氏是書香世傢的媳‘婦’,可是經歷過瞭苦難,甚至銀子對自己的重要‘性’,至於面子什麼的,隻要有瞭銀子自然都有瞭,因為這種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隻要沒瞭銀子,她也就不要面子瞭。
“哪裡來的銀子啊,都被……”杜氏又開始鬧瞭。
沈叢林直接給瞭杜氏一錠銀子:“麻煩嬸子瞭。”
杜氏看見銀子就開心瞭,幾個人看在眼裡,怎麼感覺和暖香樓的老鴇一樣啊,連醉金樓的老鴇都比不上,那婆娘話說到瞭,可是眼裡沒有那貪財的光。
“讓你們見笑瞭。”董凌雲看著杜氏遠去,十分無奈的說。
周翰書看著董凌雲,他應該同情一下董凌雲,還是應該取笑一下董凌雲,這就是過河拆橋的下場嗎?
三個人都有一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點兒什麼,想想曾經在一起意氣風發談詩論賦的豪情,現在竟然直接跌倒泥土裡面瞭。
“董兄以後有什麼打算?”還是沈叢林先開口瞭。
董凌雲無奈的搖瞭搖頭:“我想早點兒進京。”他的確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董兄不知道嗎?鄧知府已經被新來的欽差困在後衙瞭,連傢都不讓回瞭。之前田傢施粥中毒的事情,後來所有留在府衙裡面的人都死瞭,看來是有人想誣陷田傢。”付‘玉’元有些無奈的說。
這件事也許和董凌雲有關,現在就算是董傢沒有多少財力瞭,還有和鄧知府的婚約,要是能金榜題名,自然還會有錦繡前程,可是要是鄧知府出事瞭,說不定他也會有牽連。
周翰書看瞭一下董凌雲的表情變化,知道董凌雲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不過田傢好像和那個新來的欽差走的很近。”
董凌雲還是一臉的茫然,其中的這些事情,他真的分不清楚瞭:“難道其中有什麼聯系?”
三個人都無奈的搖瞭搖頭,隻能說人都是命,之前他們都羨慕董凌雲得瞭田傢的財,又得瞭鄧傢的勢,現在看來什麼錢勢轉眼之間都會成煙雲,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還有就是田小姐真的要成親瞭。”沈叢林小心的說。
他們之間以前關系很好,可是免不瞭有些比較,現在董凌雲已經拿不出什麼和他們比較瞭,他們反而不想比較瞭,瞬間有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