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勾起往日煙雲,秋夜冷,冷瞭故人的心。
雲絡珠坐在唐羽天一邊,隻是無聲的垂淚,她不顧一切的跟在唐羽天身邊,為的是挽回他的心,可是現在好像距離這個人越來越遠瞭。
田蝶舞撩起車簾看瞭一下,然後直‘挺’‘挺’的躺在那裡,心中隻能是一陣感慨,世事變遷誰能想到未來是什麼樣的啊,何必苦苦的糾結於過去呢,過去隻是過去而已。
“小姐,早點休息吧。”慕雲有些擔心的說。
“恩,讓值夜的人警惕一點。”她小聲的‘交’代瞭一下。
慕雲小心的出瞭馬車,這裡沒有燈火十分的黑暗,而且是野外,她隻能小心的貓著腰走路。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是不想在這裡瞭,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唐羽天說著站瞭起來。
“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雲絡珠立馬站起來拉著他的衣襟。
“這條路會很危險。”
“隻要有你在,我就不害怕。”雲絡珠很堅定的說。
唐羽天慢慢的‘抽’出瞭自己的袖子:“那就早點兒休息吧,從明天開始,一切都不會太平瞭。”他說著轉身走瞭。
雲絡珠看著唐羽天的背影,她已經走到這一步瞭,不管怎麼都不會退縮瞭,想到這裡她擦瞭一下眼淚,轉身回自己的馬車,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讓她又開始咒罵田蝶舞瞭。
事實上沒有到明天,半夜就有敵襲瞭,那些人拿著火把,被巡夜的人先看到瞭,於是立馬叫醒所有的人開始警備。
“老大,這裡一點火光都沒有,他們要是在這裡安營,肯定會有火堆的啊。”走在前面的羅雄十分不開心的說。
“那些人十分的小心,要不然也不會把保護他們的人安排在暗中,白天老二他們差點兒全部覆沒,這筆賬一定要算。”後面跟著的王紅忠十分‘陰’狠的說。
羅雄不說話瞭,他比別人高出一頭還多,體型非常的碩大,表情十分的憨厚,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把他和匪寇聯系在一起。
“好好的找,趁著晚上給他們一個偷襲,速戰速決,拿到瞭銀子,兄弟們後半輩子就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王紅忠又叫瞭一聲鼓舞士氣。
“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後面的人立馬就興奮瞭。
沒有什麼比榮華富貴更能鼓舞匪寇的瞭,他們攔路搶劫殺人越貨為的不就是榮華富貴嗎,為瞭榮華富貴天天把腦袋都系在‘褲’腰帶上。
他們人人背後都背著一張弓,尤其是羅雄後面背著的弓,大的有點誇張。
唐羽天他們已經匯集到一起瞭,那些人馬上就要找到這裡瞭,要是他們晚上燃起篝火的話,說不定已經被偷襲瞭。
“這些人人數不少,估計不好對付。”唐羽天十分凝重的說。
“讓郡主他們先藏到樹林裡面,我們來瞭,黃雀在後,現在我們先發現瞭他們,他們就成瞭活靶子。”葉孤城很認真的說。
幾個人想瞭一下點瞭點頭,這些人不是簡單的遇到他們要殺人越貨,而是一定要殺瞭他們,這些人不能留。
魯匠義抱著他的弓弩過來瞭,他設計的弓弩十分的輕巧,而且非常容易‘操’作,就是一個‘女’人的力氣,也能把機簧給扣上。
田蝶舞看瞭一下他們:“那你們小心一點。”
幾個人點瞭點頭,田蝶舞帶著不會武功的人悄悄的退到樹林裡面瞭,他們駐紮的時候已經進這裡的樹林裡看過瞭,現在就是沒有火把,小心一點也能慢慢的走過去。
唐羽天在中間,桑格奇和葉孤城在兩邊,後面跟著他們的‘侍’衛,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慢慢靠近那些人。
“前面地勢十分的平潭,一邊有小溪,應該適合安營,你們兩個熄滅瞭火把悄悄的過去看一下。”王紅忠點瞭後面兩個人。
那兩個人把火把‘交’給身邊的兩個人,然後貓著腰慢慢的前行,他們經常在山裡,很適應山裡的情況,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能模糊的看清楚一點景物。
“動手吧。”桑格奇小聲的說。
“好。”唐羽天回答著已經扣動瞭弓弩。
王紅忠和羅雄自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襲擊他們,而他們兩個站在最前面,自然成瞭首當其中的靶子,羅雄中瞭兩箭,王紅忠中瞭一箭,但是都沒有刺到要害,隻是被刺傷瞭而已。
但是他們的人立馬就‘亂’瞭,一直都是他們偷襲別人,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偷襲,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與唐羽天他們同行的都是高手,尤其是跟著唐羽天的林坤,跟著桑格奇的佈魯,身為他們的‘侍’衛,武功自然不在話下。
那些匪寇雖然多,但是參差不齊,現在被偷襲也都自顧自‘性’命,瞬間就‘亂’瞭。
“撤。”王紅忠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這裡翻船,氣的他要罵娘,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出賣瞭。
“大哥,你快走。”羅雄攔在後面,他揮動著一張大弓竟然能擋住弓弩‘射’出的箭。
王紅忠不用羅雄提醒,已經跑的比誰都快瞭,也是經常殺人的人,也是惜命,當他自己成為獵物的時候,什麼傲氣都沒有瞭。
但是他們被後面包抄的人給攔住瞭,又是一陣箭雨,又有一群人倒下瞭。
田蝶舞他們安靜的坐在樹林裡,自然聽到瞭外面的廝殺聲,她相信唐羽天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想當初那些刺殺她的人,哪一個是好惹的,隻要有葉孤城和陸翊在她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小姐。”靜蘭拉著雲絡珠。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五爺,如果他有什麼好歹,我也不活瞭。”雲絡珠說著掙紮著就要走。
“小姐,五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武功蓋世,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侍’衛,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姐現在去,會讓五爺分心的。”靜蘭哀求著說。
“你到底是誰的下人,竟然敢攔著我。”雲絡珠十分生氣的看著靜蘭。
“還沒自己的下人懂是非,隻會用身份壓人。”田蝶舞十分不屑的說,也不看雲絡珠,好像不是在說她一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