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能跟著嗎?他回到婁月開始起兵,不成功的話戰死沙場,成功的話三宮六院,你所謂的跟著他,是怎麼一個跟法?”田蝶舞看著林瀾兒。
林瀾兒的眼睛裡面出現瞭一絲松動,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她隻知道自己願意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隻要他能開心。
“喜歡一個人總是那麼盲目,所以盲目的喜歡就是一個頭破血流的悲慘結局,沒有傳說中的轟轟烈烈,隻有一個人寂寞的化成飛灰。”田蝶舞看著開始沉默的林瀾兒。
楚留香盯著那些蛇,要是平時還真很難見到這麼多蛇:“你看那條青蛇,蛇皮那麼細膩,做蛇羹味道一定很好,你一會兒把它抓起來剝瞭。”他捅瞭一下葉孤城。
葉孤城斜視瞭他一下,然後看瞭看那條蛇就不說話瞭。
“少爺,你不是怕蛇嗎?”陶韜也盯著那條蛇。
“見多瞭就沒有那麼怕瞭,你負責給切塊瞭。”楚留香小聲的說。
這是一個很不和諧的配音,本來應該是一件十分緊張的事情,婁月太子要逃走,這個關系到桑坦是不是會和婁月開戰,可是一群人裡沒有一個人緊張。
“我不管。”林瀾兒掙紮瞭一會兒很認真的說。
“恩,這些你真的管不瞭。”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兩個人壓著南宮望過來瞭,南宮望一臉的苦笑,他還是低估瞭田蝶舞。
林瀾兒感覺到一邊有來人的時候側目看瞭一下,當即就愣在那裡瞭,她沒有想到南宮望竟然沒有逃走。
“放他走,要不然……”林瀾兒握著他骨塤。
隻是不等她有反應,葉孤城已經起落已經奪過她的骨塤,然後直接捏碎瞭。與此同時,楚留香拿出一包雄黃灑瞭出去,周圍的蛇立馬就四散逃走瞭。
“瀾兒,不用努力瞭。”南宮望看著田蝶舞:“之前你就知道這件事瞭?”
“恩。”田蝶舞簡單的說:“林瀾兒給你準備馬,林瀾兒幫你看地勢,我都知道。”
“所以你就是在這裡等著我絕望?”南宮望看著田蝶舞。
“怎麼能這麼說呢?”田蝶舞說著讓暮雲去套好馬車:“這個時候回去做蛇羹,應該還算是午飯,不過我不喜歡喝那玩意兒。”
田蝶舞還真有心情陪他們兩個走這麼一遭,隻是別人為什麼可以愛的那麼簡單,那麼無怨無悔,而她卻總是那麼慎重,愛情是十分脆弱的,最經不起時間的推敲,所以一份經得起時間的他愛情,真的要十分的慎重。
回到田園居的時候,桑格奇竟然也來瞭,正準備派人去找她呢。
“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桑格奇也不管一邊的南宮望。
田蝶舞早幾天知道瞭大方的情況,所以現在桑格奇說起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驚訝。
“你不擔心嗎?”桑格奇看著田蝶舞的樣子。
“我擔心能改變一切嗎?”田蝶舞簡單的說:“大方必內‘亂’。”
“現在是皇上和五皇子下落不明啊。”桑格奇擔心的是這一點。
“下落不明,也許是好事。”田蝶舞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揪在一起。
桑格奇很擔心田蝶舞會因為這件事‘亂’瞭分寸,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瞭:“那我先走瞭。”
“一起吃個飯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桑格奇吃瞭飯走瞭之後,田蝶舞有些發呆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狀況很糟糕,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糟糕,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她的孩子。
“小舞啊。”田守正過來坐在一邊,想勸勸田蝶舞,卻有些無法開口。
“爹有什麼事兒直說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婁月太子的事情說到底是桑坦的事情,牽扯到兩個國傢,我擔心你這樣做會引火上身啊。”田守正很認真的說。
田蝶舞知道他爹擔心什麼,所謂引火燒身,這麼就不能浴火重生呢?
“我知道這件事非同一般,但是目前隻能這樣做,要是把南宮望給瞭桑坦,兩個人國傢就有正式的理由開戰瞭,現在桑坦不能出問題。”田蝶舞很確定的說。
田守正點瞭點頭,他不是不懂大局,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太累而已:“那你註意身體,我讓周大夫給你熬‘藥’,不要太累瞭,畢竟你現在……”
“爹放心好瞭,我有分寸。”田蝶舞笑著說。
田守正又坐瞭一會兒,發現一點都勸不動自己的‘女’兒,隻能去一邊忙瞭。
林瀾兒和南宮望並沒有被軟禁,現在兩個人還在院子裡面散步呢,在田蝶舞剛好能看見的地方,兩個人十分的親呢。
田蝶舞笑瞭一下,愛情這種毒‘藥’,還真能讓人毒入骨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會一臉的甜美。
“去把南宮望給請過來。”田蝶舞看瞭一眼一邊的暮雲。
不光南宮望來瞭,林瀾兒也來瞭,因為一切都是田蝶舞的局,所以現在她臉上一點內疚都沒有。
“不知使者找本太子有什麼事情。”南宮望十分客氣的行禮。
田蝶舞也不生氣,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交’情,這兩次變化也都耗盡瞭:“我隻是問問,你臉皮這麼厚,連‘女’人都可以利用,真的適合當一個太子嗎?”
田蝶舞這句話當著林瀾兒問十分誅心,可是她就是要這麼問,她對南宮望失望瞭,也對林瀾兒失望瞭。
南宮望看著表情十分平淡的田蝶舞:“你對我下毒就適合做一個郡主瞭?”
“現在才知道啊?”田蝶舞一點都不回避:“那也不是什麼毒,隻是讓你無法‘激’發身體裡的力量而已,平常人的力量還是有的。”
南宮望看著田蝶舞那一點都不回避的態度,心裡十分的惱火。
田蝶舞覺察到南宮望的神態的時候嘴角的冷笑更勝瞭:“南宮望,你是一個人才,或者說你夠狠,要不然也不會實質的控制瞭婁月,但是你現在的表現,讓我真的有些意外。”
南宮望笑瞭一下,嘴角卻直接流出血來瞭。
“太子。”林瀾兒驚叫瞭一聲扶著南宮望。
田蝶舞皺瞭一些眉頭,她完全不認為南宮望會舍得自殺。
“叫胡大夫來。”林瀾兒沖田蝶舞吼瞭起來。
“你沒資格在我這裡大吼。”田蝶舞表情還是淡淡的。
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自己見多瞭人的生死,所以對其他的形態就十分淡漠瞭,事實證明,她這樣想沒錯。
林瀾兒愣瞭一下:“求你讓胡大夫救救他。”
胡濟世到的時候南宮望已經昏死過去瞭,他把脈之後把周繼恩給叫瞭過來,周繼恩檢查瞭一下之後表情十分的凝重。
“我傢太子怎麼樣?”程松十分著急的說。
“他以前就中毒瞭。”周繼恩十分平靜的說。
田蝶舞的對南宮望用毒瞭,不過也不算什麼毒,就是無法做劇烈的動作,比如打鬥之類,她隻是不想這些人起什麼沖突而已。
“什麼?”程松愣瞭:“不可能。”他立馬否認,完全不承認這個事實。
“是真的,他以前中毒瞭,是一種要定期吃解‘藥’的毒,本來沒事,但是因為和最近吃的‘藥’相沖,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胡濟世簡單的解釋。
“不可能。”程松還是不相信:“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想要害死我們太子。”
“等你們太子醒瞭再說吧。”田蝶舞讓人把程松給拉開瞭。
程松一臉的悲切,但是現在什麼事情都做不瞭。
田蝶舞和胡濟世到瞭房屋外面。
“那毒在他身體裡面多長時間瞭?”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應該有十幾年吧,平時隻要吃解‘藥’就沒事。”胡濟世表情很凝重的說,他現在一身的‘藥’味,好像整個人在‘藥’罐子裡面泡過一樣。
“十幾年?”田蝶舞有些意外:“他都是怎麼過的啊。究竟是誰給他下瞭‘藥’,而他自己也明明知道這種‘藥’。”
想想他十幾年都是被人控制著生活的,雖然那麼光鮮,雖然所有都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太子,可是他也有自己淒苦的一面。
這個時候魯匠義策馬回來瞭,剛到‘門’口就喊著小姐在不在,莊子上的人一陣錯愕,田蝶舞也往下走去瞭。
“小姐,你看。”魯匠義十分興奮的拿出一個包裹,裡面嚴嚴實實的包裹著一塊生鐵,好像比金子都珍貴。
“這是……”田蝶舞眼睛立馬就亮瞭。
“我們試煉出來的,成功瞭。”魯匠義興奮的說。
田蝶舞摩挲著魯匠義捧在手裡的鐵塊,眼睛裡面終於煥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和她最近的平淡完全不同。
而一邊的人也都興奮起來瞭,雖然他們一邊有些人都沒有去過塗山,但是塗山的鐵礦已經試煉出鐵瞭,這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好,好,好。”田蝶舞試圖接過那鐵塊,但是有點沉,她放棄瞭:“魯匠義,你親自把這塊鐵打造成我們田園居的令牌。”她十分開心的說。
這說的都是什麼啊,打造田園居的令牌,他們一個種地的地方,需要什麼令牌,不過這些想法存在的時間很短,轉瞬就感覺打造成令牌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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