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悅兒回瞭馬車,雷霆也知曉林悅兒是要救這個人瞭。
他踢瞭踢昏迷過去的那人,依舊沒有反應,然後蹲下身將他翻轉過來。
也不瞧他的面部,而是仔細檢查有無傷口或者武器。
做完這些,雷霆一把將那人背瞭起來。
剛才檢查的時候他已經發現瞭,那人是名男子,而且是成年男子。
林悅兒督見雷霆將他背瞭過來,然後就讓開些讓雷霆將他放在車裡。
將男子安頓好,雷霆自衣衫裡掏出幾樣東西。
一個錦緞刺繡的荷包,一把短小的匕首,另外是一枚玉佩。
林悅兒瞧瞭一眼,然後拿瞭塊兒佈將東西包裹好放在男子身旁。
她可是瞧清楚瞭,隻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東西不差。
那錦緞刺繡的荷包,看著雖然是玉色的,可是上面刺繡手法比之自己簡直好上太多瞭。
另外,那短小的匕首,外面是銀質雕刻繁瑣花紋圖案的。
上面鑲嵌瞭十幾顆細小的七彩的寶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還有那枚玉佩,雕刻精美,玉質上乘。
就是不拿起來看,光是瞧著乳白色溫潤的樣子,加上剛才胸前銀戒指突然溫熱起來。
看來也都是好東西瞭。
這樣的東西,不是一般小鎮人才有的東西。
雖然不知自己做得對不對,不過林悅兒沒那麼多心思和想法。
若是從頭再來一次,她依舊會救那人。
此時,她想的十分簡單,將這人放在下一個鎮子上自己再離去。
那人一直昏迷著,林悅兒也不會醫術,自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且此時荒郊野嶺的,前往青州府還有一段路程,路上都是荒地荒山,是郊外,哪裡有人煙。
隻能等下一個落腳點,尋一傢藥鋪給他看看瞭。
正常的人能昏睡一天一夜還不醒嗎?
若不是那男子昏迷著,沈良和雷霆是怎麼都不會讓林悅兒和一個危險的陌生人待在一起的。
這樣一個神秘的男子,不是一般人。
不過,一路上,林悅兒讓沈良給他擦瞭擦臉和手,然後留下一些水。
林悅兒是不是的將水用棉佈沾上,給男子潤潤唇。
不得不說,這個男子長相不差。
沈良給他洗過臉頰後,林悅兒才看清。
這人,第一眼給她的感覺便是,如玉公子。
白皙的面頰,臉龐如同刀刻便分明,一頭烏黑飄逸灑脫的墨發一瀉而下。
斜飛入鬢的眉,細長的桃花眼,挺拔的冰涼,微白淺薄的唇,無一步精美。
仿若一件藝術品一般,呈現在她面前。
那細長的睫毛,居然比女子還美上幾分。
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上面落下點點泥塵,卻沒有半點讓他遜色。
頭上白玉的發冠,讓他更顯得高貴出塵。
這樣一個男子,完全是近乎完美的存在。
林悅兒突然想到瞭沈少陽的那張俊臉,比之想必,沈少陽似乎也分毫不差。
隻是兩人是完全的兩種風格,沈少陽更加男子氣概一些,剛強偉岸更加有男子魅力一些。
而面前的這個人,則是另外一個極端,雌雄莫辯的臉龐,讓人分不清。
相較於兩種類型,林悅兒自覺自己還是喜歡沈少陽那種。
至少走出去不會被人說成是姐妹吧!
想到這裡,她也笑瞭起來。
笑過後復又拿起一旁的面部沾上水,給那人潤潤唇。
好不容易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瞭一個小鎮,林悅兒尋瞭個客棧,定瞭三間房。
沈良直接去醫館尋瞭一個老大夫給男子瞧病,老大夫隻說沒有什麼問題,許是累著瞭。
三人這才放心。
飯後,林悅兒快速回房,端著一碗空間靈泉水過去。
然後掰開那人的唇,小心的喂瞭一些。
雖然播撒瞭一些,可是好歹也是吃瞭些進去。
也不知這靈泉水有沒有作用。
盯著那人看瞭數秒,林悅兒便端著碗起身。
她剛動,那人的手指突然動動,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幾下。
可是奈何不知是沒有力氣還是怎麼樣,那人隻是睜開瞭眼睛,瞧見林悅兒的側臉卻開不瞭口。
林悅兒轉身,走出內室關上房門出去瞭。
那剛剛睜開眼的男子,望著早已遠去的背影久久回不瞭神。
這一趟出門,沒想到會遇上劫道兒的,自己帶著的幾個人悉數被殺。
而自己也是被親衛保護著才堪堪逃離。
也不知過瞭多久,跑瞭多久,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的時候,近乎絕望的時候,看到官道兒上行駛過來的馬車。
這才拼著最後一點內力將一個石子打瞭過去,索性,自己活瞭下來。
剛才那女子,應該是救自己的那人吧!
想到這裡,男子突然摸瞭摸自己身上。
突然臉色一變,而此時整個房間的氣息仿佛在一瞬間變化瞭。
充斥著殺氣和怒氣,像是要將整個房間燒毀一般。
等他側臉打量過來,這才發現放在自己枕邊一個小包,他撐著力氣將佈解開。
露出裡面的東西,那是他的荷包,玉佩和匕首。
男子頓時松瞭一口氣,一下子輕松下來。
可是眼光突然閃瞭閃,能拿到自己的東西,那麼為何沒有拿走呢?
這倒是有趣?
剛才雖然隻是側臉,可是男子已然弄明白瞭。
那救瞭自己的女子看衣衫也隻是尋常人傢的,之前馬車也是普通的,另外,不知那女子給自己喝的什麼東西。
他清醒之前可是感覺到一股清涼微甜的感覺,另外似乎帶著某種力量。
這讓他疑惑不已。
莫不是那女子是神醫?
男子想不通,望瞭一眼自己的東西,然後閉上眼睛歇息。
他體力不足,內力也受損,隻能這樣呆著。
那邊,林悅兒給人喂過靈泉水後就回房歇息瞭。
翌日一早,林悅兒結賬,又同掌櫃的交代一聲,若是飯點兒那人沒下來,麻煩幫忙送飯什麼的。
她還留下瞭一些銀子,就當是救人一命吧!
林悅兒他們三人天微亮就啟程瞭。
待他們剛走,沉睡的男子突然睜開瞭眼睛,仿佛感覺到什麼,突然坐起身來。
這一起身,讓他愕然。
自己的內力不是一朝一夕能休養好的,怎的如今居然一個晚上就大好瞭?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他又想起那個救瞭他的女子。
隨即翻身下床,抓起枕頭邊的東西就塞進懷裡往外走去。
打開房門,入眼是剛開店做生意的客棧掌櫃。
客棧樓下還有幾個店小二在忙活著。
男子悠悠下樓,剛來到掌櫃面前,掌櫃的就自櫃臺後面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