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婉兒還賴在炕上起不來的時候,五郎六郎兩個人收拾瞭一下,簡單用開水泡瞭點飯將就填飽瞭肚子,就去曬谷場忙活瞭,他們兩個過去要把昨天晚上蓋在麥堆上面的佈和稻草把給拿掉瞭,然後把麥子堆勻實瞭曬在谷場上,等著早起的太陽升起來把麥子裡的水分給蒸發掉瞭,讓它變得更緊實一點。
為瞭防止有麻雀和雞過來啄食麥子,五郎和六郎用幾塊糖塊和一些櫻桃幹誘拐瞭鐵匠傢的幾個小孫子,讓他們代為看管一下麥子,他們傢離這近,照看麥子的話要方便一點,他和六郎兩個人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一直看著這裡,半步都離不開,他們還要去山上采香菇呢。
林婉兒飽飽的睡瞭一覺醒來後,發現傢裡一個人影都沒有瞭,連小七都不在瞭,摸摸炕上的溫度都涼瞭,炕下的蝦簍也少瞭三個,林婉兒知道他們上山采香菇走瞭有一會兒瞭,真是幾個急性子。
林婉兒下炕幹瞭一會兒活後,腦子才從迷糊狀態漸漸的清醒過來。
遭瞭,林婉兒一拍腦門,她怎麼把空間裡那位給忘記瞭,也不知道一夜過後,那少年的傷勢恢復的如何瞭,人有沒有清醒過來,而且昏迷那麼長時間,體力又消耗的嚴重,這會兒就算是醒來肚子也該餓瞭吧。
林婉兒想到這,也顧不得手上的活瞭,一頭就鉆進瞭空間裡,她選擇進入的地點稍微有一點不準,剛一進去就對上一雙黝黑閃亮的大眼睛,林婉兒給嚇得朝後摔瞭個狗吃屎,一屁股埋在瞭地上,痛的她齜牙咧嘴,差點就不顧形象,當眾起來揉屁股瞭。
“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綿軟,此時正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腹部,因為藥效開始發作的原因,此刻他正忍受著腹部帶來的劇痛,額頭上青筋鼓起,周圍佈滿瞭細小的汗珠,看起來忍的很是痛苦。
“昨天我去深山裡采香菇,路過看到你暈倒在一棵大樹下,看傷勢還挺嚴重的,我就好心把你給帶回來瞭,你身上的傷口就是我給你處理的,至於這裡嘛,是我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空間,隻有我一個人可以自由的進出,你放心的在這養傷吧,沒有人會來打攪你的。”本來林婉兒想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一下騷年的,可看他那雙眼睛,就知道對方是個精明的,她那點蹩腳理由也就對小孩子有用點,況且她進空間的時候還被人當場抓瞭個現形,她這會兒就是想抵賴也得看人傢是不是個傻子啊。
少年聽瞭她的話後沉默瞭一會兒,爾後薄唇輕啟,從嘴裡艱難的吐出瞭幾個字,“謝謝你。”然後就扭過頭去瞭,說的好像很委屈自己的樣子。
也是,像他這種出身富貴人傢的孩子,一生裡有多少人會值得他去說聲謝謝的啊,難怪會表現得這麼別扭,不自然。
不過林婉兒看在他是帥哥的面子上就不同他計較太多瞭,誰讓人傢生的一副好皮相呢,帥哥就是吃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