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為主。嗯,他甚是滿意。
畢阮?雲鹿不解,“畢阮是?”
頓瞭頓。
“難道……畢阮是那隻翠塗鳥的名字?”
“不錯。”看著少年豐富的表情,男子勾唇,“真可愛,像小奶貓一樣。”
什麼?
“小……小奶貓?你是在說……我?”雲鹿聞言愕然的指向自己,全身抖瞭三抖。
“自然。這裡還有別人麼。”
“……”
以禦姐加女漢子的狀態活瞭二十多年,現在居然被人稱為小奶貓?要是讓與她共事的那群小王八蛋知道還用不用混?
正腦內,臉頰又被掐瞭一下。
雲鹿抬眸,“幹嘛?”
男子微微瞇起眸子,不著痕跡的勾住瞭雲鹿的腰,“在我面前居然還能出神。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雲鹿一口拒絕,抓住瞭腰間摩挲的手,“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弄錯瞭,我是男的。”
這動手動腳的也是醉瞭。
看起來一表人才,居然是一流氓。
“哦?是麼。”詫異一閃而逝,男子並沒有收手,攬著雲鹿的腰便朝水底沉去。
雲鹿正欲反抗,岸邊卻傳來瞭腳步聲。
“很抱歉打擾師父,徒兒有事稟報。”
雖然並不能算熟悉,雲鹿卻認出瞭這聲音是池雨,頓時整個人都不好瞭。
池雨叫的師父這是沒有第二個人,而池雨的師父……毓舟山三大聖君之一的鬱懷雪。
她居然一來就撞進這大變態手裡,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雖然這是她能留在毓舟山的唯一出路。
聽到池雨的聲音,鬱懷雪終於停住,“沒什麼大事不要打擾為師。”
岸上池雨躬身,“是為瞭一個人,原本徒兒是想帶給師父的,可臨時出瞭狀況。方才那個人被畢阮從山下帶上瞭遊風頂,突然的狀況徒兒來不及應對這才……”
話未說完一聲水響,一抹身影躍出水面,帶落的雨滴如細雨般四下飛散。
定睛一看,池雨震住,鬱懷雪懷裡抱的不是他要找的人又是誰。
畢阮竟將人帶到瞭池上泉,這……難道是冥冥中註定?
見人站定,池雨急忙上前,“參見師父。”
“我說毓舟山什麼時候多瞭這麼個有趣的小東西我不知道呢。”看著懷裡掙紮的人,鬱懷雪笑著放開瞭手。
一得到自由,雲鹿便閃身三丈開外。
見狀,鬱懷雪笑的更深瞭。
雲鹿唇角一抽,下一秒便靠近池雨拉住瞭他的手,“池雨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還有個好奇怪的人。”
用盡瞭這輩子加上輩子的演技,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抖瞭抖。
池雨哥哥?他竟然叫他……
池雨一聽頓時呆住,隨即反應過來,拱手稟報道,“師父,這就是徒兒要送給師父的人,沒想到出瞭這樣的狀況。徒兒違背瞭掌門師伯的命令,請師父責罰。”
說著彎下腰去。
鬱懷雪上前一步將人扶起,笑的溫柔,“為師怎麼怪你呢。這小東西為師甚是滿意,至於清意他們交給我。”
“謝師父。”池雨頷首,“不過這次來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兩個同伴在外面,徒兒來時已被館西藤雀拿下現已被帶往覆雲宮去瞭。師父是不是……”
雲鹿聞言擰眉,拉住瞭池雨的衣袖,“我也要去。”
看著袖間纖細的手指,池雨一怔側身避開,“這要問師父。”
雲鹿黑線,側目便看到某人笑看著她,一副在等她開口求他的樣子。
覆雲宮
遊風頂向來安靜,今日冷不丁出瞭這麼罕見的事兒將人都引來瞭,宮門外圍的滿滿當當。
略過重重人頭,殿內地上捆著兩個人。
“掌門師伯怎麼還沒來。”館西雙手環臂,側耳聽著動靜。
眸光一轉,藤雀靠過去壓低聲音開口,“哎,你說那個被畢阮叼走的人會不會在你師父那兒啊?”
“別胡說。”館西聽罷,食指便敲瞭過去,“怪不得成天被四師叔罰呢,你這心思但凡放點兒在修煉上就不會這麼差勁瞭。方才竟差點讓這兩個人給逃瞭去,虧你還是四師叔的徒弟呢。”
“哎呀,我就問一句你就說瞭這麼多。”藤雀一臉受不瞭的擺手,腳步一轉蹲在瞭重櫻面前,這一看便有些愣住,“方才沒細看沒想到這小子長得這麼美,乍看之下竟有些像師父呢。”
館西看也不看,隻一心盯著門外的動靜,“凡人怎麼能比得上四師叔,又胡說瞭。”
“我才沒胡說……嘿!居然還敢瞪我,都成俎上魚肉瞭還這麼囂張呢。”被重櫻瞪瞭一眼的藤雀笑起來,視線落在一臉冷清的人身上時道,“知道我們毓舟山對貿然闖進來的人怎麼處置麼?來時看到雪積樹瞭吧,知道那樹為何是紅色的嗎?因為被處置的人都會被埋在樹下做養料,它會把你們吃的連渣都不剩。”
“吾……吾才不怕!”重櫻皺著一張臉,眸中帶著明顯的害怕。
雪積樹,那不是青居說過的食人樹麼。
誰說毓舟山是人間神祗,根本就是無間煉獄。
“不怕你結巴什麼。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方法,隻要說出來毓舟山的目的就好啦。說吧,你們從哪兒來?來這做什麼?叫什麼名字?還有……你穿的衣服叫什麼呀?”藤雀伸手想摸重櫻的頭卻被打開。
重櫻做瞭個鬼臉,“就不告訴你。”
“你……”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行禮聲。
“參見掌門。”
掌門?青居一震,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瞇起眸子。
方才還嬉笑言談的館西滕雀立即拱手行禮,瞬間恭敬。
“參見掌門師伯。”
待那人走到面前,青居才抬起頭來。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水色長衫,腰間繡著一株湖色的星魂花,花枝蜿蜒至衣擺,靜靜地站著像是一副水中做的畫。
長眉如墨雙眸如水,清俊高潔,全身籠著不可侵犯的氣息。
這就是傳說中的毓舟山代理掌門翁清意麼,果真人如其名。
看到時青居一頓,可看到重櫻時翁清意整個人都僵住瞭,“這……衣衫不整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