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又成功的傻瞭眼,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你們叫我什麼?”
她是誰?她在哪兒?
是夢麼。
不然這是什麼狀況。
四個小丫頭沒回答,徑自恭恭敬敬的行禮,足足磕瞭九次才停下來。
鳴蟬抬頭回道,“我們稱呼的是夫人。”
“夫個頭!”鹿溪白差點忍不住爆粗口,上前想將人拉起來又不能伸手,急的汗都冒出來瞭,“起來!趕緊起來!我解釋,馬上就解釋!”
她什麼都沒說呢就演變成瞭這樣,腦洞簡直開到瞭天際。
四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卻沒有起身。
“姑奶奶拜托你們快起來好不好?”鹿溪白簡直夠要跪下瞭,“你們誤會瞭,我沒有跟你們公子發生任何事,隻是給他按瞭一下午的肩膀而已。”
“啊?!”
四人聞言目瞪口呆。
鳴蟬最先回神,不確定的問,“真的?”
居然隻是按肩膀,她們還以為……
“我發四!”鹿溪白舉手。
四人見狀這才起身,各自長長的松瞭口氣。
驚鵲嘆息,“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其實若是真的……也不錯。”
至少她們都很喜歡小鹿,不過鳴蟬她們也許隻是對素材的喜歡。
鹿溪白見狀倏然地瞇起眸子,“你們四個一通亂誤會不說,還跪下喊夫人?難道隻要跟你們公子那什麼就是夫人瞭?那你們公子的夫人現在肯定能裝下幾艘船瞭吧。”
方才那恭敬的陣勢還真是嚇人。
不過對於汀墨這種流連花叢的人來說,她們這樣的反應反而有點奇怪……
“才沒有!我們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藏鶯反射性的回道,秀眉緊蹙。
不僅如此,其餘三人也是同樣的反應。
鹿溪白揚眉,“不是哪樣的人?”
說起來第一次見面,她穿著褻衣下床都將那人嚇到,難道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守身如玉麼。
呃。
這形象跟那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不符啊。
藏鶯想要解釋卻被鳴蟬拉住瞭手,鳴蟬面容平靜已恢復如常,“反正公子就不是那樣的人,具體原因我們不便相告。若是小鹿有幸得知也算是小鹿的福分。”
還沒給鹿溪白開口的時間,驚鵲便接口道。
“公子吩咐我們準備晚膳呢。小鹿,你也快去陪公子吧。”
說著,四人便腳步匆匆的走瞭。
轉瞬間長廊裡便隻剩下獨自一人,鹿溪白不覺愕然,“……真是謎一樣的主子丫頭啊。”
成天聚眾尋歡驕馳淫奢,甚至連性別都不在乎,誰信啊。
“公子?”
聽到細弱的聲音,鹿溪白一怔,抬眸便見砌芳站在房門口,也不知看瞭多久,想到方才的烏龍整個人都不好瞭。
盡管別扭還是快步走過去將撐在門轅上的人扶住,“怎麼出來瞭,你看還這麼虛弱。走,我扶你回去躺著。”
看著鹿溪白緊蹙的眉,勾起瞭唇角,“看不到公子我有點害怕,不過現在好瞭。”
一個人靜靜地呆著總感覺像是一場夢,隻怕夢醒瞭人就不見瞭。
而且這個地方……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