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一怔,齊齊點頭。
走到跟前才真正看清慘狀,汀墨緩緩瞇起眸子,“下手可真夠歹毒的。”
驚鵲湊近看瞭一眼,冷哼出聲,“差點殺瞭小鹿,碎屍萬段也不能解恨!要是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放瞭這傢夥,一定會慢慢的折磨死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鳴蟬聞言蹙眉,“驚鵲,你對小鹿是不是太上心瞭點兒。”
“我就是喜歡她怎麼瞭!”驚鵲一聽直起瞭脖子,眸中閃著隱隱的怒火。
對上那雙含著怒意的眸子,鳴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鵲你這是在對我發火嗎?難道你心裡還怪我們不成?你明知……”
“我不管!我隻知道小鹿差點就死瞭。”驚鵲轉過身去,不願再說話。
鳴蟬又氣又惱,還想開口卻被藏鶯隔燕拉住。
“鳴蟬,你就別跟她計較瞭。雖不是我們的錯,但我們的確沒有施以援手。”
“是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從一開始就喜歡小鹿,方才那樣的狀況……她一時氣急瞭難受也是正常的。”
鳴蟬拂袖轉身,卻沒有再爭執下去。
藏鶯隔燕見狀松瞭口氣,見汀墨在那具屍體面前久久佇立忍不住走瞭過去。
“公子在看什麼?”
汀墨伸手,食指輕輕一動角落裡那截斷掌便翻瞭過來,雖然被黑色血污掩蓋還是能看清掌心的紅色標記。
那是一個復雜的圖騰,隱約可辨認出中間的七芒星標志。
藏鶯不解,“那是什麼?”
隔燕接道,“難道與魔君有關?可不太可能吧,毓舟山與魔界一直涇渭分明。真正魔界的人是不會靠近毓舟山的。”
她們原以為這隻是隨波逐流混進來的一個魔而已,現在想來並不對,一個普通的魔類在毓舟山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膽的行徑。
汀墨斂眸,幾不可聞的嘆瞭口氣,“這個標志隻有魔域的人才有,魔域的人沒有允許一般不出魔界,外人甚少知道這個標記。”
兩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打破平衡恐怕便再難維持平靜瞭。
隻是……魔域的人怎麼會來毓舟山呢?又來這兒做什麼?或者說能勞動魔域的人又會是什麼?
這個魔類一來便找上小鹿,難道與她有關?
還有她身邊那兩個人,連魔域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誅滅,可想而知是怎樣危險的人物。
小鹿,你……又是什麼人呢。
那廂,青居正坐在床上替砌芳療傷,不過片刻已滿額是汗。
鹿溪白躺在軟榻上由重櫻上藥,視線卻一直望著床上。
白皙的指尖輕輕落在頸間青紫的肌膚上,重櫻忍不住吸瞭口氣,“主人,你疼不疼?要是疼你一定要告訴吾,吾再小心點兒。嗯?”
鹿溪白像是沒聽見,眼眸茫然無焦點,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主人?”重櫻蹙眉,也不顧指尖的藥一把捧住瞭鹿溪白的臉,“主人你沒事吧?別嚇吾啊……”
看著眼前放大的臉,鹿溪白唇角一抽,伸手推開瞭那過分靠近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