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掌心壓在胸口,時間一點點過去,那人卻依舊蒼白著臉沒有反應,鹿溪白急的汗都流下來。
心中的猜測被現實推翻,他現在的樣子的確不太像是裝的,但不是裝的這又不是怎麼回事?
方才落水她便下去撈人,按時間來說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又是焦急又是心煩,猶豫瞭半晌,鹿溪白深吸一口氣,“罷瞭!既然做瞭就做全套,不就是個初吻麼。”
說著,心一橫便用手掰開汀墨的嘴唇,俯身下去。
距離倏然貼近,鼻尖碰觸之際一絲細弱的呼吸拂來,鹿溪白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瞭眼,“你……”
汀墨微微蹙眉,呼吸開始慢慢恢復,隻是很快便痛苦的蜷縮起來。
鹿溪白根本弄不明白此刻的狀況,直至一雙冰涼的手拉住她才回過神來。
“嘶!好涼……”
那雙手的溫度完全就是一塊冰,鹿溪白這才發現汀墨的唇已經變成瞭紫色,整個人顫抖著蜷縮一起,雙手死死地抓住瞭她的手臂,像是抓住瞭一塊救命浮木用盡力氣往懷裡拖。
“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什麼情況啊……”鹿溪白全力反抗卻越來越抵抗不瞭汀墨的力量,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整個人被他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像是瞬間掉入瞭冰窟,那具懷抱與銅墻鐵壁一樣,又冷又硬。
“唔……”感受到懷裡傳來的熱源,汀墨不自覺地收緊雙臂,雙目緊閉,痛苦的呢喃著受聽不清的話。
呼吸拂過頭頂,鹿溪白忍不住抖瞭抖,隻覺得身上的熱量正快速流失,不過片刻便冷成瞭一根冰棍。
“怪不得那幾個小丫頭說那麼奇怪的話,原來……原來是這麼痛苦的差事。”
走廊裡那些一臉期待的人知道進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嗎?還一口一個侍寢上位的真是醉瞭。
不過……這個汀墨是怎麼回事。
冰火兩重天,連意識都沒太清楚,像是在遭受某種劫難一樣。
溫度越來越低,鹿溪白漸漸變得迷糊起來,最終失去意識。
時間悄然走過,溫泉池內依舊霧氣氤氳,而躺在池邊的兩個人早已經昏睡過去。
四抹身影悄然走近,視線落在地上時都是一震。
隻見兩人側躺在池邊,汀墨的雙手緊緊的抱著鹿溪白,而鹿溪白雙手緊握蜷縮成一個團窩在汀墨懷裡,一大一小體型配合甚是完美,仿佛那兩人生來便該是一體的。
驚鵲悄悄地舒瞭口氣,“果真不出我所料。看來公子真的很喜歡小鹿呢。”
三人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再反駁。
片刻之後,鳴蟬緩緩道,“地上太涼瞭送公子他們到床上去吧。”
驚鵲聞言欣喜的拉住瞭鳴蟬的手,“真的嗎?鳴蟬你居然讓小鹿上公子的床?這麼說你已經同意瞭嗎?”
“我可沒那麼說。”對上那雙興奮的眸子,鳴蟬聳瞭聳肩,“你看那兩人現在分得開嗎?”
“……”驚鵲頓時垮下瞭臉。
鳴蟬見狀忍不住用手戳瞭戳驚鵲的腦門,“你說說你是怎麼回事?是小鹿給你下瞭什麼迷魂藥嗎?簡直是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