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存紫勾唇,“你心軟瞭。”
翁清意一怔,矢口否認,“沒有。”
“是麼。”叔存紫不以為意,“既然沒有那就聽聽結果吧。藤雀來瞭。”
“你……”翁清意驀地抬頭,正看到飛身而來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到翁清意的存在藤雀愣瞭一下,隨即恍然,恭敬的走近行禮,“見過掌門師伯,見過師父。”
叔存紫應瞭一聲,指瞭指身旁的軟墊,“坐下說吧。”
藤雀應聲坐下,頓瞭頓,道,“師父讓我說什麼?”
翁清意凝眉,沒有說話。
叔存紫隻是笑。
視線來回巡視一圈,藤雀當即明白過來,“小鹿回來瞭,但傷的很重。他不肯讓我看,但小谷說他的腿被赤牙咬穿瞭。”
點到即止,等待回應。
叔存紫怔瞭一下,望向翁清意,“去的密林麼。赤牙對於那小東西來說好像有些過於懸殊,不過他竟然能活下來。”
翁清意聞言眸色一沉,“我……藤雀你先退下。”
藤雀還想繼續聽呢,一聽這話隻好依言撤退。
見藤雀離去,翁清意才繼續道,“我並沒有下這樣的指示。”
錦夢竟動用瞭赤牙,他最近是不是太溫柔瞭,他們都敢隨意揣測他的意思。
叔存紫輕輕揚眉,“是麼。不過,我現在感興趣的是……那小東西是怎麼打贏赤牙的?突然有點後悔沒去看這樣精彩的戲呢。”
“這到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小看瞭小鹿。”翁清意斂下長睫,重新拾起瞭那枚放置的棋子。
一子落地頓時被吃瞭一片,卻破瞭局。
落下一子,叔存紫緩緩開口,“看來你已經有決定瞭。”
看著驟然改變的局面,翁清意輕笑著丟下瞭棋子,“又輸瞭呢。每次跟你下都是輸,還輸的各有不同,也是難得。”
叔存紫隻是笑,重新拾凈瞭棋盤,“再來一局?”
“不瞭。一天輸一次是情趣,兩次也許就壞瞭好心情呢。”翁清意伸瞭懶腰,站起身來,“我也該去看看小鹿瞭。你要一起去嗎?”
叔存紫輕輕搖瞭搖食指,“一個人去是情趣,兩個人去就是看戲瞭。看戲還是有情趣的好,清意先請吧。”
翁清意聞言低笑出聲,“你呀。那我先去瞭。”
“慢走不送。”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叔存紫把玩著指尖的棋子輕笑,“看戲的人太過認真可是會入戲的……”
那廂,砌芳為鹿溪白換瞭衣服又上瞭藥,一切處理妥當才松口瞭氣。
看著那張汗濕的臉,意識已經有些迷糊的鹿溪白嘟囔瞭一句。
砌芳沒有聽清,又湊近瞭問,“公子說什麼?”
“砌芳也去洗澡吧,你流瞭好多汗……”
“公子……”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砌芳鼻尖一酸又要哭出來,見那邊青居重櫻過來趕忙伸手擦瞭。
看著衣著整齊恢復如常的人,眼前似乎又出現瞭一身是血的鹿溪白,青居閉瞭閉眼,“砌芳去休息一下吧,辛苦瞭。接下來有我跟重櫻看著。”
重櫻一來便撲到瞭床前,仔仔細細的盯著看瞭半晌喃喃道,“主人好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