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鹿溪白一跑出房門便傻瞭眼,外面是一個長廊,清一色的房門延伸至盡頭,盡頭也是一扇門,隻是門是雙扇。
頭頂是頂腳下是地,兩邊前後都是房間,竟是一個沒有出口的封閉之地。
生怕女祭追上來鹿溪白也不敢耽擱,隨便找瞭一間躲瞭進去。
閃身進屋輕輕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鹿溪白長長的舒瞭口氣,無意間的抬眼愣瞭一下,定睛一看差點嚇尿瞭。
“……我靠!”
低咒出聲,鹿溪白才反應過來趕忙捂住口鼻。
整個房間擺滿瞭白琉璃制的瓶瓶罐罐,那裡面裝滿瞭各種各樣血淋淋的東西,有完整的動物也有部分組織,一列列一排排整整齊齊。
粗略的掃瞭一眼鹿溪白都要惡心哭瞭,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趕忙捂緊瞭口鼻,屏息凝神將耳朵貼在瞭門板上。
這一轉頭正對上對面一雙血淋淋的眼球差點叫出聲來,再一看那一整排的瓶子裡存放的都是眼睛,人的眼睛。
鹿溪白覺得她快要哭瞭,忍受力已經快要到極限。
這池底竟然儲存著這些東西,怪不得這密林的精怪猛獸都畏懼女祭,原來是個變態!這癖好竟與鬱懷雪一樣,當初掉在溫泉池裡鬱懷雪摸著她的眼睛大概是真的想挖出來。
太……可怕瞭。
想到此處,腦中一一掠過之前與鬱懷雪相處的點滴,那變態早就在打她的主意,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但是親眼見到……整個人都不好瞭。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女祭的聲音,語氣懶散聲音卻帶著顫抖。
“小東西,你應該看到屋裡的東西瞭吧。這下你想活恐怕也是不行的瞭,若你自己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若是奴傢找到你,那就不一樣瞭。奴傢會將你的血喝幹,再挖出奴傢喜歡的部位保存起來。不過你放心,奴傢會單獨為你弄一個房間,不會將你與那些凡體穢物放在一起的。”
聽瞭這話鹿溪白滿頭黑線。
這麼說……她還得感激他瞭,真是變態。
明明聲音都抖瞭,方才她就留意過傷口,血似乎止不住,也許這就是降魔刀的威力。
等等!
降魔刀……降魔……難道女祭他也是魔?
外面的女祭半晌沒有聽到回應,眸色冷下來,四處巡視一圈,捂緊傷口施展靈術打開瞭房門。
鹿溪白隻覺得一道強大的蠻力襲來,房門便毫無預兆的被頂開瞭,見抵擋不住幹脆閃身貼到瞭門後。
房門吱呀著扇瞭扇,終於安穩下來。
鹿溪白剛想松口氣,腳步聲卻往這邊來瞭。
怎麼會?!
女祭已經到瞭門口,視線落在那扇貼在墻上的房門上,“你以為你真的能躲得瞭麼。”
聲音近在咫尺,鹿溪白知道已經暴露,推開門站瞭出來。
方才催動靈力血流如註,女祭的半身羅裙已被血染成瞭藏藍色,捂在傷口處的手像是按進瞭刀口裡一樣。
視線掃過一圈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鹿溪白緩緩開口,“既然躲不掉那就來吧,我知道你勢必殺我,從一開始你就沖著我這條命來的,左不過拼瞭這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