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人送進去,倚杏關上門松瞭口氣,“這位鹿公子倒真是一點兒架子也沒有,隻是……有些奇怪。”
兀自搖瞭搖頭,倚杏又對著門口侍候的人叮囑瞭一遍這才捧著受傷的手離去。
而屋內的鹿溪白正在挑戰最極限的洗澡換衣,七手八腳的一通忙,拉車間也不知帶落瞭多少東西。
聽到屋內不斷地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外面侍候的兩名弟子相視一眼同時朝房門湊近,輕手輕腳的趴在瞭門板上,抱著好奇與抓到把柄的心企圖從門縫裡偷窺一番。
隻是兩人方才伏在門板上,脖子便被人從頭掐住,涼薄的手仿佛來地獄的溫度。
鬱懷雪輕輕一提便將兩人甩瞭出去。
那兩名弟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溢出瞭血來,這一疼回瞭神趕忙起身跪瞭下來,全身顫抖的像篩子一樣。
鬱懷雪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
兩人如獲大赦,混亂的叩首之後連滾帶爬的跑開瞭去。
聽到外面的動靜,鹿溪白整個人都不好瞭,手忙腳亂的系上裹胸,連忙拉上瞭外衫。
此刻,身後的房門砰地一聲被人從開踢開,鬱懷雪站在門口,頎長的身影逆著光如天神般降臨。
責問的話消失在唇齒間,視線落在瞭那一截露出的雪白肩膀上,鬱懷雪的眸子頓時暗瞭下去。
鹿溪白正七手八腳的系著腰帶,根本沒發現歪斜的衣衫已經走瞭光。
霧氣氤氳的溫泉池邊站著方才沐浴完畢衣衫不整的青澀少年,這畫面十足的刺激味蕾,鬱懷雪像是著瞭魔不自覺地走瞭進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鹿溪白一僵,趕緊拉好衣衫轉身,“師父?你……你怎麼來瞭啊?我正想好瞭之後去找你呢。”
看到那小人兒轉過身,鬱懷雪又是一震,染濕的發緋紅的臉,撲閃著純潔無辜的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汽,這畫面怎麼看都是在引誘他。
手,不自覺地探瞭過去。
鹿溪白見狀愕然,反射性的避開繼而不著痕跡的挽住那隻手,“比賽應該快要結束瞭罷?師父我們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瞭。”
這變態怎麼瞭?好奇怪的樣子。
他方才踢開門的時候她的衣服都差不多穿好瞭,應該……沒暴露什麼吧?
鬱懷雪一怔便順從的被鹿溪白拖著手臂帶瞭出去。
一到外面,鹿溪白才真正放下瞭心來,手也不自覺地放松瞭些,“我還以為師父已經走瞭呢,原來是在等我啊。”
夕陽下那張被染紅的小臉別樣的美,方才被打斷興趣之後奇異的沒有任何不快,鬱懷雪伸手揉瞭揉鹿溪白半濕不幹的發頂,“知道我在等還敢亂跑。小東西,你該不會是有意避開我吧?”
鹿溪白聞言一驚,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誰讓這扣雪院太大,好多地方長得又一樣我一著急就迷路瞭。幸好遇到瞭倚杏就問她哪裡能洗漱她就帶我到這兒瞭,沒想到師父還在那裡等我,對不起……徒兒下次不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