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僵住瞭動作,“師父……還有什麼事嗎?”
鬱懷雪嘆瞭口氣,“莽莽撞撞的要去哪兒?知道你的房間在哪兒嗎?”
鹿溪白聞言松瞭口氣,誠實的搖瞭搖頭。
她的房間……她在扣雪院什麼時候有房間瞭?難道她下個月要住這兒?
不要啊,大變態要是再要一起泡溫泉……不行不行!果然還是住在挽清闕好瞭,至少大魔頭目前還收斂一點。
“待著別動。”鬱懷雪叮囑瞭一句,轉身朝園內走瞭幾步,“倚杏。”
話音方落,一抹身影便出現在園中盈盈走瞭過來。
一身鵝黃衫裙,腰間系瞭一層白紗,發髻高挽,僅有一支白玉發簪,清雅又別致。
鹿溪白松瞭口氣。
果然是這個姑娘呢,安靜不多話,帶她正好。
遠遠地便看到瞭那兩抹身影,一眼便看到鹿溪白身上披著鬱懷雪的衣衫,倚杏暗暗握緊瞭掌心,低下頭去。
那是她一針一線親手做到衣服,明明說瞭喜歡,一轉眼便到瞭別人身上。
別人……是瞭,這個鹿公子可不是別人,一來便得如此寵愛,如今又出現在池上泉,聖君甚至為瞭他對她動瞭殺念。
果然,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個一時興起的玩物,沒瞭興致就能隨手丟棄。他一直都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隻怪她心存僥幸,還以為她會不同。
真是可憐又可悲,可她卻自甘下賤不願離開,都是自作自受罷瞭。
這位鹿公子不知又能得寵到幾時呢。
“聖君,鹿公子。”
走到跟前,倚杏福身行禮。
“起來吧。”鬱懷雪回身將鹿溪白拉倒瞭身旁,吩咐道,“帶鹿公子去他的房間,衣物都準備好瞭吧?”
倚杏頷首,“回聖君,都準備好瞭。”
“嗯,去吧。”鬱懷雪點瞭點頭,松開瞭掌心的手,“為師在花遲廳等你吃晚飯,不要讓為師等太久知道麼。”
“是。”鹿溪白乖巧的點頭。
鬱懷雪滿意的勾唇,轉身離去。
見那抹身影遠去,倚杏抬頭,“請鹿公子隨奴傢來。”
鹿溪白應瞭一聲,跟著倚杏穿過園子到瞭一處樓閣前。
四所樓閣連排而建卻各有一方小天地,花園,綠林,環繞而過的溪水,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對面是一汪碧水,水的另一邊便是鬱懷雪的住所。
看到四棟樓閣,鹿溪白便明白過來,“池雨師兄他們都是住在這兒的吧?”
“是。”倚杏頷首,推開瞭房門,躬身立於一側,“鹿公子進去吧,屋內一切已準備妥當。奴傢在外面等鹿公子。”
“謝謝。”鹿溪白勾唇,舉步走瞭進去。
腳步聲遠去,倚杏才緩緩抬起頭,臉上有著明顯的疑惑。
他居然又跟她道謝瞭。
屋內的擺設竟與鬱懷雪房裡所差無幾,一瞬間鹿溪白還以為進錯瞭房間,心中怪異到瞭極點。
四周巡視瞭一圈見沒有異樣才褪下身上的衣服,拿起衣服準備換上的時候又出現瞭難題。
裹胸濕瞭。
一會兒她還要跟大變態吃飯,又不能不穿。
正懊惱間,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