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冷冽的眸子,鬱懷雪一怔,詫異在眸中一閃而過,“不過一個奴婢罷瞭,既然嵐兒想處置便處置瞭。”
一個下人他竟真的來瞭,他說給三個月的時間他便聽話的一直不出現,說到底是不想見他。
可他呢,想的快要發瘋,從未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如此漫長過。
再這樣下去說出去的話便要食言瞭,根本等不瞭三個月。
鹿溪白聞言瞠大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什麼?處置便處置瞭?也是,在他們眼裡一個下人的命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何況還是心上人的話,倒是她糊塗瞭,竟想跟他們理論呢。
林嵐得意的揚眉,轉頭在鬱懷雪的臉頰上親瞭一下,動作很快,剎那間便低下瞭頭,“嵐兒就知道師父對嵐兒最好瞭。”
溫軟的觸感還殘留在臉上,鬱懷雪愣瞭一下。
這一幕引得眾人哄鬧一片,口哨聲此起彼伏。
站在一旁的池雨館西也被嚇瞭一跳,反射性的朝鹿溪白看瞭過去。
海童輕哼一聲並沒有多大反應。
鹿溪白冷眼看著面無表情,對上林嵐含看過來的得意眼神,微微勾瞭勾唇。
林嵐倒是愣住瞭。
這死丫頭這都什麼時候瞭她居然還能笑的出來?被刺激傻瞭不成?
下一刻,鹿溪白便做瞭個一件讓所有人驚呆的事。
不顧眾人的目光,鹿溪白直接走過去打開瞭籠門。
林嵐瞪大瞭眼,完全沒想到鹿溪白竟敢直接違抗命令就那麼施施然的過去放人,反應過來低喝道,“還愣著做什麼?人都要都被劫走瞭,想讓聖君治你們的罪嗎?!”
聽到治罪二字,眾人這才回神趕忙提著劍一窩蜂的圍瞭過去。
“滾開。”
聲音並不大,眾人卻聽的心頭一跳不自覺地僵住瞭動作。
冷眼掃瞭一圈,鹿溪白架著砌芳將人扶瞭出來,“青居!”
眾人隻知鹿溪白身邊跟瞭三個人卻不知道名字,看瞭看毫無反應的鬱懷雪又看瞭看氣急敗壞的林嵐,一時間不知從何下手。
池雨無力的閉上瞭眼睛。
館西連連驚嘆,這小東西是瘋瞭麼,居然當著師父的面如此放肆,這下……真的是完瞭。
話音方落,一抹青色身影突然出現,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人已經被接走瞭。
上方的鬱懷雪見狀倏地瞇起眸子。
這身手……怪不得能引起清意的警覺。雖一直有所耳聞可從未註意過,這小東西身邊的人竟都如此不簡單。
看到空空如也的牢籠,林嵐氣急,“師父,嵐兒不管……師父要為嵐兒做主,師兄竟為瞭一個下人這麼對嵐兒對師父,她……”
話未說完便被鹿溪白打斷,“我就在這兒,今晚所有的過錯我一人承擔。師父,徒兒違逆你的命令甘願受罰,但徒兒有一個條件。”
鬱懷雪聞言揚眉,唇角卻不易察覺的翹瞭起來,“說。”
這眼神完全不見瞭平時的怯弱討好,凌厲逼人帶著冷意,哪裡還是那個軟萌無害的小東西,簡直如同變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