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某人靠過來，雲鹿往後退瞭退，“你想說就說，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

什麼叫她離開之後改變瞭，難道她還能促動改革呢，她怎麼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作用。不過要是這四個魔頭真改的話，那她一定很慘，不管原因是什麼在她們眼裡那就是欺騙。

月明風沒有急著解釋，反而慢條斯理的說起瞭遊風頂的規矩，“欺騙瞭我們的下場小鹿應該知道吧。小鹿當初去毓舟山為的便是拜師報仇吧，雖然情有可原但事實不容改變，小鹿不僅隱瞞瞭身份還以男裝示人，這對我們都是極大的欺騙與傷害，特別是對我。我那次想看小鹿穿女裝，小鹿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麼？”

雲鹿愕然，唇角狠狠地抽瞭抽，“時間太久……不記得瞭。”

這是幾個意思，怎麼就翻起舊賬來瞭，居然連這種事也要拿出來說一說，突然的讓她穿女裝給他看，她會穿才有鬼，更何況他不是跟那妖孽打賭瞭。

“不記得？我才不信呢。”月明風輕哼，看著面前快要貼到墻壁上的人，伸手撫上瞭那張臉，隻是還沒碰到那人便避開瞭，動作一頓，眸色頓時沉瞭下來，“怎麼？為師現在連碰都不能碰瞭？別忘瞭你還是遊風頂的人，一日沒有逐出師門一日是，連師父都敢違抗，這些日子不見膽子倒是大瞭不少呢。”

反正已經撕破瞭臉，雲鹿再也不想過以前那種受盡欺壓的日子，直視著那雙隱含怒意的眼輕輕的笑瞭，“二師父說的對，我現在還是遊風頂的人。不過，二師父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以前我扮男裝你逗逗我便也罷瞭，可如今你已經知道我是女子為何還會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不曾見過二師父對小谷良玉他們也這樣。一直以來我都很困惑，二師父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說起來她也是徒弟，可她這個徒弟顯然與錦夢藤雀他們不一樣，他們那才是師徒，恭敬敬畏，尊禮守節，完全沒有任何超出師徒之外的界限。

可她呢，即便是扮著男裝還是被各種……或許她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是徒弟。

對上那雙滿是逼問的眸子，月明風啞然。

是啊，若是以前是看她是個男孩兒逗一逗也無妨，何況她原本就有趣，他所做的也沒有超出界限。可如今不同瞭，知道是她是女孩兒，不說師徒之分還有男女之別，可他卻控制不瞭，不自覺的便會做出以前的舉動。

難道……是做習慣瞭？

見狀，雲鹿微微瞇瞭瞇眸子，唇角的笑意冷瞭幾分，“二師父回答不出來嗎？那我來替二師父回答吧。因為你們都從始至終都沒有將我當成徒弟。”

一開始就是將她當成有趣的玩具，三天兩頭來個爭搶的戲碼為無聊的生活點綴一下。

沒有當成徒弟？月明風聞言擰眉，“小鹿為何要這麼說？若沒將你當成徒弟我根本就不會教你，雖然我當初的確是有跟他們爭搶的心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