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都這個時候瞭掌門師伯還叫她小鹿?!”小谷昂首大笑,笑聲中卻滿是諷刺,“就憑這一聲小鹿我就無法相信掌門師伯的話!既然掌門師伯不舍得動手,那我就由我來動手。”
語畢,手中的劍驀地刺瞭過去,速度極快。
看到這一幕,幾人都不可置信的瞠大瞭眼。
“不要!”藤雀驚呼出聲。
這一聲驚呼讓雲鹿拔刀的動作遲疑瞭一下,就在這空檔小谷的劍直直的刺進瞭雲鹿的腹部。
瞬間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安靜。
雲鹿震驚的看著眼前表情猙獰的臉,長睫輕輕扇瞭扇,“以前……你對我表現出來的一切善意都是裝的嗎?”
小谷咬牙,“是!全部都是裝的!在你殺瞭四師叔之後你還問我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
雲鹿笑瞭,“當然有,至少讓我看清瞭這遊風頂上所有人的嘴臉,唯一讓我想相信的人就是你,現在這一份唯一也破滅瞭。好……很好。”
當初那舍命一護她雖有疑,對她卻始終以心相待,沒想到最後親手捅刀子的人卻是她。
原以為隻要用心瞭就能得到瞭同樣的回報,錯瞭。
藤雀如此,小谷如此……甚至是青居重櫻。
付出真心得到的可不是真心,而是假意,蓄滿惡意的交好,充滿謀劃的靠近……她也真是天真,一次又一次的上當。
是演的太真還是她太笨?都好,總算是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再輕信他人她就算是死也活該瞭。
聽瞭這話,幾人面色一變。
良玉想說什麼,張瞭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館西終遊相視一眼,默然無言。
映橋系舟同時望向瞭自傢師父,隻見翁清意冷著一張臉,寒冰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此時,靠在床邊的藤雀突然驚呼一聲,“師父!”
聽到這一聲驚呼,眾人同時望去。
床上漸漸籠起瞭一陣紫煙,叔存紫整個人開始慢慢消失,從手指開始虛化,很快蔓延至整個人。
藤雀急忙伸手去抓卻是抓瞭個空,攤開手紫色的煙霧從指間窣窣溜走。
“不!不要!”小谷急忙松開瞭手,跌跌撞撞的朝床邊奔去。
雲鹿趕忙接住瞭腹部快要掉下的劍,趁幾人都在註意床上的動靜,用瞭移形換影之術一個閃身已到瞭幕簾之外。
看到這一幕,館西揚眸,還未開口手便被身旁的人用力握住,轉頭一看,良玉沖他挑瞭挑眉,兩人同時望向瞭那抹追出去的身影。
一路飛奔出瞭地宮,雲鹿回頭見身後並沒有人追上來松瞭口氣。
身上捆綁的銀絲似乎越發的緊固起來,生怕耽擱瞭時間,雲鹿丟下手中彎曲的長劍,飛身起馭靈上瞭半空,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瞭晨光裡。
一隻手輕輕撿起瞭地上被丟下的長劍,劍身彎曲變形,上面還沾著血跡,觸手抹去輕輕的放到瞭唇邊。
輕輕一嗅,翁清意倏地瞇起瞭眸子。
飛身落到海邊,雲鹿急忙抽出腰間的短刀割向瞭身上的銀絲卻是徒然無功,“靠……不會吧?”
居然連降魔刀也奈何不得……難道那妖孽失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