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海童跟在鬱懷雪身後來到瞭街市之上。
鬱懷雪並沒有到人群中去,隻是靜靜的站在屋頂上,視線卻一直穿梭在下方擁擠的街道上,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池雨見狀疑惑不已,隨著去看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師父到底在找什麼?
方才那麼突然地離開,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可到瞭這兒倒是安靜下來瞭。
隻是那林嵐恐怕又要發脾氣瞭,他真是想不通那林嵐到底有什麼好,竟值得師父離開毓舟山,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鹿。
原來他以為師父完全是為小鹿下山來的,誰知接下來的日子裡師父卻沒瞭動作,也不提找小鹿的事,反而****跟林嵐在府中遊玩。
師父的心意他不敢隨意揣測,隻希望他心裡是有小鹿的,不然就憑小鹿之前犯下的錯兒師父必定饒不瞭她。
看瞭看池雨又看瞭看鬱懷雪,海童終於忍不住開口,“師父,在找什麼?”
師父是怎麼回事,好像對林嵐的態度越來越奇怪瞭,難道師父已經完全喜歡上瞭那個雲鹿不成?
鬱懷雪聞言一怔,眸色暗瞭下去,“沒什麼。回去吧。”
一句話聽得兩人又再度愣住,滿心疑惑卻不敢問,隻能領命跟在後面朝回走。
太陽不知覺間已經西斜,夏日的溫度卻依舊灼熱,像行走在一個大蒸籠裡,連帶著心也變得煩躁起來。
不自覺地握緊瞭掌心,微濕的觸感引得鬱懷雪愣住,攤開掌心一看,竟是冒出瞭汗,陽光下閃著細細碎碎耀眼的光。
他居然……出汗瞭。
自小體溫便異於常人被人奉為怪物,即便是站在毒日頭底下暴曬也從未出過汗,可經過方才的焦急竟是出汗瞭。
那小東西也真是有本事,這天下也隻有她能讓他至此瞭。
可她究竟在哪兒?她不是要報仇嗎?仇人就在這兒她為何還不出現?
方才那一瞬間熟悉的味道他以為是錯覺,生怕錯過她便急著趕過來,到底還是失望瞭。
此時,雲鹿已經隨著風起鳴入住瞭早已佈置好的民居之內。
因為地處林城,這次與往常不同,風起鳴提早做瞭萬全的準備,竟是挖空瞭地下,硬生生的在下面掏出瞭一個三居室的房間來。
看到水缸下的入口,雲鹿愣住。
這……怎麼搞得跟地道戰似的,不過確實安全瞭一點兒。
見雲鹿愣在原地,風起鳴揚眸,“怎麼瞭?雲姑娘是覺得不妥麼?”
“沒有沒有。”雲鹿連連擺手,提起衣擺緩步走瞭下去。
入口很小也很暗,狹窄的樓梯下去之後視野豁然開朗,三間臥房加一個小廳,小而緊湊卻不擁擠,擺設簡單卻很考究,乍一看不起眼仔細一看才能看出門道。
摸著椅子上柔軟的綢緞軟墊,雲鹿勾唇,“到底是太子殿下會享受呢,以後還是跟著太子殿下混好瞭。”
什麼都不用考慮,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沒有半點兒不舒服。
話音方落,屋內傳來一道不悅的男聲,“小鹿說要跟著誰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