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之後,一行四人登上瞭船。
過程,當然不順利。
有雲鹿在,再加上夢魂錦夢,三個人隻是經過就引發瞭一陣騷亂,至於柴非全程黑臉開路。
船隻緩緩駛離岸邊,看著岸上指指點點圍堵的滿滿當當的人頭,錦夢滿頭黑線,“難道這一路都得這樣麼……”
夢魂聞言輕哼,“都說妖魔多色,依我看凡人更甚,瞧瞧那一個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瞭。”
一聽這話錦夢不樂意瞭,“嗨嗨嗨!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凡人更甚啊?色是本性,不分種族,別以為自己是魔就覺得高人一等瞭。”
夢魂扁瞭扁嘴沒有回話,視線一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立即笑瞭,“怎麼瞭?柴將軍為何要這麼看著我?是被我迷住瞭不成?”
柴非頓時被這驚世駭俗的話嗆到瞭,拍著胸口咳個不停,臉都漲紅瞭。
錦夢沒忍住噗嗤一聲笑瞭出來,“柴將軍倒是回個話啊,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於……於姑娘!”柴非的厚臉紅透瞭,立時連椅子也坐不住瞭,整個窘迫的好似要冒煙瞭,“男……男人跟男人怎麼能……這簡直……”
夢魂一怔,笑的勾魂攝魄,舔著唇角起身走瞭過去,“柴將軍還不懂這其中的奧秘,不如讓我來教教將軍如何?”
“你?!”柴非被夢魂的邪態嚇到,連連後退。
魔到底是魔,果然跟人是不一樣的。
他還在想人與魔的分別,就算長著同樣的外表,內裡卻是天差地別,魔真是太可怕瞭。
瞧見柴非窘迫的樣子,夢魂完全被挑起瞭劣根性,越發想欺負人,“將軍不要怕,我會讓將軍很快樂的……”
身後靠上窗欞,柴非終於忍不住呼救,“小不點兒救我!”
雲鹿無奈的嘆瞭口氣,自地圖上抬起頭來,“夢魂夠瞭,別再逗他瞭。”
夢魂聞言頓時停下腳步,攤瞭攤手,“玩不成瞭。”
柴非保持著後仰的姿勢長長的舒瞭口氣,隻是氣還沒捋順,一隻柔若無骨的手突然在胸口輕輕揪瞭一把,微疼,但更多的是驚嚇。
因為那是夢魂的手。
生平第一次柴非驚叫出聲,然後丟盡瞭臉。
柴非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房門砰地一聲被帶上,屋內陡然安靜下來。
錦夢愕然的眨瞭眨眼,“好像玩大瞭呢。”
夢魂聳瞭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沒趣,一點兒都不禁逗。”
雲鹿倏地瞇起眸子,撐著手臂站起身來,“出去,到外面甲板上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門。”
夢魂愣住,“為什麼?我做錯什麼瞭你要懲罰我?”
那雙眼睛裡滿是不解,但更多是怨怒與不甘,帶著隱匿的狠厲,雲鹿冷哼,“連做錯瞭什麼都不知道?我再說一遍出去。”
這小子雖然跟她簽瞭契約,心裡卻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這樣下去遲早降不住他。
夢魂擰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鹿,眸光幽暗。
雲鹿沒有說話,隻是任他看著。
半晌,夢魂轉身走瞭出去,砰地一聲將門摔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