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月還是第一次見到魔類狀態下的叔存紫,一時看的愣住,聽到話中的稱呼又回過神來,不覺失笑,“果真是瞞不瞭魔君的眼睛呢。”
做風長月久瞭他都快忘瞭本來的身份瞭,連他自己都入瞭迷,他是如何發現的?又是何時發現的?
“彼此彼此。”叔存紫拱瞭拱手,側身相邀,“走吧,先進去說話。”
風長月嗯瞭一聲,兩人同步而行,身影驀地消融於幽動的煙霧之中。
沒走幾步腳下已經踏上瞭門庭,風長月垂眸看瞭一眼,此刻視野豁然開朗,再看已到瞭王宮門口。
圓塔形的黑色建築群像蟄伏在懸崖峭壁間的巨大野獸,弧門高懸,上面雕刻繁復精美色澤艷麗的圖騰,紅色的印花宮燈一路掛開,增添瞭幾分詭異的艷色。
門口站著兩抹熟悉的身影,是笛塵蘿媞。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看到兩人出現,笛塵蘿媞立即上前行禮。
“見過帝皇閣下!笛塵左護法/蘿媞右護法在此致以崇高的敬意,歡迎帝皇閣下駕臨魔界。”
看著兩人拘謹的態度,風長月失笑,“怎麼?這麼久不見連一聲二師叔都不叫瞭嗎?”
“這……”兩人遲疑著不知如何開口,同時低下頭去。
風長月見狀望向身旁的人,“調教的夠嚴厲的啊。你這一離開毓舟山就是要與毓舟山劃清界限瞭?”
還弄出那麼一出戲來,折騰誰呢。
不過他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自此脫離毓舟山,當然更重要的是借由他的死讓小鹿也一起離開,可想而知遊風頂的人現在對小鹿是怎樣的態度,毓舟山她是再也回不去瞭,這一招可真夠絕的。
可戲演的再像終究是戲,永遠騙不瞭所有人。
對上那雙逼問的眸子,叔存紫不答反問,“你不也是麼,何必問我。如今的情況你再清楚不過,我隻是比你早走這一步罷瞭。”
去毓舟山無非就那兩個原因,一是哪裡是一處療養的好所在,二是為瞭滿足好奇心,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都那麼留下來瞭,那一留就留瞭那麼些年。
說到此處風長月心中的疑惑又被吊瞭上來,一把拉住瞭叔存紫的手臂便往殿內走,“我正是為這件事來的呢,走,進去說!”
香風掠過,兩人已經進瞭門,笛塵蘿媞呆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我們要跟進去服侍嗎?”
“可……他們要說的話我們能聽嗎?若是不小心聽到瞭不該聽的……”
話言至此,兩人都沉默下來,瞭然的站回瞭原地。
那廂,風長月一走進殿內便停住瞭腳步,“這……這裡……”
居然跟拂紫樓內的地宮一模一樣,這傢夥在搞什麼?他有那麼喜歡嗎?該不會是拿著這種玩意兒糊弄……一定是!
還以為魔君是多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人呢,原來陷入****之中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甚至還些俗。
不過換瞭他,他也不一定能弄出不俗的東西來。
“習慣而已。”叔存紫倒是不甚在意,說話間眸中甚至漾起瞭幾分笑意,一派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