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抹紅影消失在視線裡,兩人出現在水田邊的柳樹下。
腳下踩著樹枝輕晃,風長月扭頭望向身旁的人,“喂,方才見的太急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怎麼來瞭?難道早料到瞭懷雪的事?”
“當然不是。”迎上那雙逼問的眼,翁清意傾身靠過去,“我是為瞭魔君,你剛從他那兒回來不是嗎?”
風長月聞言揚眉,“你怎麼知道我從魔界回來?你該不會……”
“胡思亂想什麼,你低頭聞聞你身上的味道。”語畢,翁清意轉身朝前走去。
風長月低首嗅瞭嗅,果真嗅到瞭淡淡的藥香,臉頓時黑瞭,轉頭看到前方那人直直的奔著城門而去不禁愕然,“你去哪兒?”
翁清意轉身,“你說呢?小鹿不在,自然是替她頂上去瞭。說起來,這件本該是你的事,不是嗎?帝皇閣下。”
風長月輕笑,緩步走過去,“還真是瞞不瞭呢。一直以來都在演戲,辛苦瞭。”
翁清意眸色一亮,環起雙臂,“哦?這麼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瞭?”
走到跟前,風長月長臂一伸攬上瞭翁清意的肩,“當然知道,不過剛知道沒多久。你小子也對走近太狠瞭吧?”
翁清意無畏的聳瞭聳肩,“這不算什麼。”
“嗬!”風長月怪叫一聲,吹起瞭口哨,“果真是天上飛的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樣。”
“您老可是與天地齊壽的帝皇師祖,哪裡是凡夫俗子瞭。”翁清意失笑,扭頭,“這次就勞煩您老執掌大局瞭,我輔佐就行。”
“嘿!”風長月一聽立即松開瞭手,雙眉緊鎖,一臉不悅,“我說你啊,美差都給你主子瞭,我還得給你主子擦屁股是吧?”
一想到小鹿被送去瞭妖界他就糟心,同樣都是師父,這差別怎麼就那麼大?何況他汀墨還不是師父呢。
粗俗的話聽的翁清意愣瞭愣,隨即笑瞭開來,“就算你生氣也沒用,誰讓小鹿不喜歡你啊。說來你也挺失敗的,明明跟他們都是小鹿的師父還是一樣的地位,怎麼就……好好好!我不說瞭,你別瞪我。不過你也別推卸責任瞭,這原本就是你的事,就算你已經化為塵土依舊是帝皇,你的責任還是守護大地與大地上的子民。何況這原是小鹿的事,為小鹿擦屁股這麼想你能不能高興一點兒?”
“呸呸呸!什麼為小鹿擦……翁清意,我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那麼猥瑣呢?”
“明明是你想歪瞭,我可沒那麼說。”
“你……”
“好瞭好瞭,趕緊進城去吧。若一會兒鬱……魔靈惱羞成怒來攻城,我們還沒有半點兒準備呢。”
一聽這話,風長月立即安靜下來,半晌嘆瞭口氣,“罷瞭。事已至此就再嘗嘗征戰沙場的滋味吧,說起來都不知道是多久前的記憶瞭,還挺懷念的呢。”
翁清意聞言勾唇,伸手拍瞭拍風長月的肩,“說不定這一次還可以看到四界聯盟的盛世場面,我可是不會錯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