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不行麼。”雲鹿不悅的開口，“你們這一個兩個說話都不說明白，又背著那麼秘密將我這個無辜的人拖進來，難道我沒有權利知道嗎？不然換你試試。”

簡直是要氣死她，到底關她屁事啊。

汀墨見狀輕笑，從善如流的應和，“是是，小鹿的確有權利知道。既然叔存紫不告訴你，我告訴你。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除瞭凡間的人大概是四界皆知的事，不，凡間也有傳聞，不過誇大瞭而已。”

四界皆知的事？雲鹿皺眉，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既然是四界皆知的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過她，甚至是錦夢。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雲鹿的表情，汀墨問，“小鹿知道叔存紫在為魔之前是什麼身份嗎？”

為魔之前？雲鹿愕然，“他……不是一直都是魔嗎？”

難道他原本不是魔？

汀墨搖頭，勾唇，“這件事我想世人皆知，魔君的前身是天界靈神之一，因與其兄同時愛上水闕仙子而決裂，致使天界動蕩，水闕仙子被貶下界，魔君也因此墮入魔界，是從古至今唯一一個墮神。”

雲鹿像是聽到瞭傳說的神話故事，完全沒有實感，一時恍惚。

那妖孽原身竟是天神……這……

“我一直囑咐小鹿不要愛上他，現在小鹿知道原因瞭吧？他喜歡的人是水闕仙子，當日他都能為水闕仙子墮入魔道，可想而知他有多愛水闕仙子。據我所知他一直在尋找水闕仙子的轉世，小鹿覺得他還會愛上你嗎？”說到此處，汀墨忽然笑瞭，“可他如今居然因為一時占有欲作祟跟我搶起瞭小鹿，明明他愛的另有其人，不喜歡的也要抓在手中，哪怕傷害別人，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太任性瞭。”

雲鹿聞言心中一沉，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慢慢攫住瞭心臟，窒息的酸楚，可臉上卻表情輕松，“多謝你的忠告，還好我沒有傻傻的被攻陷。也是啊，一個活瞭那麼長歲月的魔君怎麼會看上一個凡人呢，仙子與他才是最相配的，這樣才對……這樣才對。”

見鬼，她現在這是要怎麼樣？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如今知道瞭，有什麼可難受的。

早點看清楚那傢夥的真面目不是最好不過的事嗎？明明早該知道的，可笑心裡竟然還存著希望，也真是笨的可以。

那張臉在笑，可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汀墨擰眉，伸手撫上瞭那雙光芒暗淡的眼睛，一觸到長睫便閃避著躲開，劃過指尖癢癢的，引得心都痛瞭，“如果小鹿真的這樣想，為什麼笑不出來呢。小鹿……還是喜歡上他瞭是不是？”

雲鹿嗤笑，笑出聲來，像是聽到瞭多可笑的笑話，笑的停不下來，“開什麼玩笑呢，這個笑話太可笑瞭。”

“是麼。”汀墨頹然的閉上瞭眼，俯首貼上瞭雲鹿的額頭，笑聲戛然而止。

雲鹿面無表情的睜著眼，“幹什麼。”

“明明是在哭呢。既然笑不出來就不要笑瞭，小鹿不是不喜歡勉強自己麼。”

“誰說我哭瞭，我明明在笑。”

“小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