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對話鬱懷雪聽的清清楚楚,頓時怒上心來,“叔存紫你可真卑鄙!到瞭這種時候還不忘在小鹿面前貶低我,這樣的你又與我有什麼區別?是,我是利用瞭小鹿,可我不會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騙她,你呢?”
“當然有區別!我從未利用過小鹿,縱有期滿也是為她,這是真心。你敢說這兩個字嗎?”
“你?!”
鬱懷雪被戳中瞭痛處,低咒一聲便飛身攻瞭過去,還未及跟前眼前人影一閃便多瞭一個人,定睛一看桃花眸倏地瞇瞭起來,“池雨?”
看到突然出現在中間的池雨,叔存紫雲鹿也是一愣。
對上那雙陰鬱的眼睛,池雨背脊一僵,這雙眼睛遠比以前的鬱懷雪要可怕,看他的眼神甚至帶著不確定,“師父還記得我嗎?”
海童館西隨後趕到,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到瞭池雨身旁,恭敬的行禮,“師父。”
明知鬱懷雪已經不是當初的鬱懷雪瞭,可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他們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師父瞭。
鬱懷雪眸中殺氣彌漫,這樣突然被攔住,心中的狂躁在瞬間堆積到瞭極致,“怎麼?你們三個是反瞭嗎?”
海童一把拽住瞭池雨的手,“徒兒不敢!”
“不敢?”鬱懷雪冷哼,把玩著修長的手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玩的什麼把戲,如果你們想用師徒之情來阻攔我,那我奉勸你們立即滾開。我絕對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感覺到壓過來的強大殺氣,館西震驚的抬眸,“師父?”
不念師徒之情,這代表他也一樣會對他們下殺手嗎?
海童沉聲道,“徒兒絕對不敢,這就走!”
說著用力拉著池雨的手便想將人拖走,可那人卻像定在原地一樣紋絲不動,海童的心頓時沉瞭下去。
池雨面容安靜,眸色清澈,沒有半點兒波瀾,“我不會走的。如果師父一定要對小鹿動手,就先殺瞭徒兒吧。反正徒兒這條命跟所有的修為都是師父給的,既然不能孝順師父,那請就師父收回去吧。”
此話一出,幾人皆是一震。
海童尖叫出聲,情緒已經到達瞭崩潰的邊緣,“你瘋瞭!?你瘋瞭嗎!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為瞭雲鹿你已經做夠瞭,難道如今連這條命也要賠上才肯罷休麼嗎!”
高分貝的聲音吵的鬱懷雪皺緊瞭雙眉,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身影一閃,一手倏地抓住瞭池雨的頸項,“你想為瞭小鹿去死?”
池雨對頸間駭人的力量視而不見,面色卻被在空氣的流失中逐漸憋紅,“我不是為瞭她去死,是為瞭師父。”
海童想上前卻被館西一把拽住,可海童的力量在極限之下他竟然拉扯不住,“海童!”
那雙手臂還沒碰到鬱懷雪便被一掌打飛瞭出去,海童頓時吐出一口血朝後跌去,被飛身趕到的風長月一把攬住。
看到池雨越來越青紫的臉,雲鹿深吸一口氣躍下瞭叔存紫的懷抱,可下一刻又被撈住腰肢抱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