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月館西呆站在原地,一臉震驚。
雖然早想過鬱懷雪可能下殺手,但沒想到這一幕當真在眼前上演瞭,鬱懷雪竟然親手殺瞭一手養大的徒弟。
掌心一片滾燙,熱淚像是燙在瞭心上,一片焦痛,叔存紫一驚驀地摟緊瞭懷裡的人,“小鹿……不要哭。”
陷入崩潰之中的海童突然抱著池雨的頭沖到瞭雲鹿身旁,“你滿意瞭嗎?!師兄他死瞭終究是為你死瞭!你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毓舟山……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遇見你?如果沒有遇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如果沒有遇見就好瞭……”
眼淚無聲的滴落,像斷瞭線的珠子,海童紅透的眼睛裡卻漾著淡淡的笑意,他頹然的放開瞭抓著雲鹿衣襟的手無意識的朝遠處走去,“師兄這下好瞭,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瞭,我們走好不好?再也不見任何人,從今以後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會嫌我吵的……”
自言自語的呢喃漸行漸遠,海童抱著池雨的頭像是抱著唯一的珍寶,跳下高空朝遠處走去,滿臉嗤笑,滿身血污,還有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下方的人群轟然炸開紛紛逃竄。
那廂,半空中一片死寂,隻有鬱懷雪貪婪的****著血跡偶爾發出的可怕聲音。
雲鹿用力拉開瞭眼前遮擋的手,另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摸向瞭腰間,方才被海童撕扯間已經掉落的衣紗正以可感知的速度慢慢的滑下。
叔存紫擰眉,下意識的伸手去拉。
雲鹿卻在這個時候猛然拉開瞭腰間的手,閃身飛離。
“小鹿!”
叔存紫的這一聲低喝將風長月館西都嚇瞭一跳。
可雲鹿在此時卻像是恢復瞭修為,閃身之間已經站到瞭鬱懷雪面前。
三人見狀大驚,同時飛身靠近。
瞬間頭上包裹的衣紗滑落而下,當雲鹿站在鬱懷雪面前,正是一張滿面黑斑班別不出的容貌的臉,詭譎又可怕,像是從地獄之下爬上來的厲鬼。
風長月館西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張臉,瞬間驚的差點跌下高空。
叔存紫卻沒有絲毫影響,伸手便要抓到瞭雲鹿的衣衫,卻在觸碰到的瞬間聽雲鹿開口,“你不是說我做什麼都會陪我嗎?既如此,就不要阻止我。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要阻止我,我不想再虧欠任何人,所以就讓隻虧欠你一個人好麼。”
叔存紫驀地僵住瞭動作,顫抖著收回瞭手,“好。”
雲鹿勾唇看著面前的人,“果然嚇到瞭呢。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鬱懷雪在看到雲鹿露出臉的瞬間就呆住瞭,血凝唇角,滿眸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小鹿怎麼會變成這樣?不可能!”
他心裡那個狡黠靈秀的小東西美好的將全天下的珍寶都奉送到她面前都不能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雲鹿笑瞭,“你果然喜歡的隻是這張臉呢。”
笑著笑著突然上前摟住瞭鬱懷雪的腰,將臉完全埋進瞭那片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