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雲鹿聞言唇角一抽,伸手戳瞭戳叔存紫的胸口,“你要懲罰我?你敢嗎?你舍得嗎?你……唔!”
話未說完便被叔存紫低首吻住,不過隻是輕輕的貼瞭一下堵瞭話而已。
“小鹿說的懲罰跟我說的’懲罰’好像不一樣呢。”
不一樣?雲鹿頓時反應過來,臉不爭氣的紅瞭,察覺到臉上的熱度更是窘迫,抓住臉上那兩隻手掙紮起來,“好……好瞭,別鬧瞭。你不是要給我擦頭發嗎?快擦啊。”
“小鹿方才想什麼?再說一遍。”叔存紫不為所動,雙手也像是長在瞭雲鹿臉上,任憑雲鹿怎麼拉扯也不動半分。
掙紮無門,轉移話題也無效,眼珠子一轉雲鹿又使上瞭絕招,伸手摟住瞭叔存紫的腰,“你說過讓我慢慢來的,怎麼?這就要逼我瞭嗎?”
叔存紫揚眉,眸中掠過一絲笑意,無奈的嘆瞭口氣,“好瞭,我不逼你就是。不過,小鹿這所謂的慢慢來的時間得由我來定。”
這小東西就是吃定瞭他不能對她怎麼樣,現在對他的弱點還真是瞭若指掌運用自如呢。
“嗯。”雲鹿才不管那時間有多長,隻要解決瞭眼下的難題就行。
叔存紫放手的時候又在雲鹿唇上偷瞭個香,這才動作輕柔的擦起雲鹿的一頭濕發來,長長的發絲穿過指間,涼涼的,癢癢的,一路撩撥到瞭心裡。
輕柔的觸碰與拉扯源源不斷的傳來,因為太過舒服,雲鹿漸漸地湧上瞭困意,打瞭幾個哈氣之後就耐不住閉上瞭眼睛。
聽著那輕細的呼吸聲,叔存紫停住瞭動作,張開雙臂接住瞭搖晃倒下的雲鹿。
觸及熟悉的氣息,雲鹿不自覺地依偎過去,全然的親昵信任。
細微的舉動,叔存紫卻覺得恍惚間得到瞭天下。
打橫將懷裡的人抱起來放到大床上,叔存紫轉身在床邊坐瞭下來細細的凝視著雲鹿的睡臉,終於忍不住伸手撫瞭上去,從眉到眼,留戀著肌膚上美妙的每一寸,直至停在柔軟的唇角,那一抹紅像朱砂一樣印在心頭,浸的心都疼瞭。
他的小鹿還安然的在他身邊,沒有消失,也沒有被人搶走。
太好瞭。
正出神,外面卻突然想起瞭風長月的聲音,“存紫,他來瞭。”
叔存紫聞言眸色一暗,伸手環繞一圈,黑色的光芒隨之閃現又消失,透明的結界落在瞭雲鹿周圍消失無痕。
看著那張安靜的睡顏,叔存紫俯身在雲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小鹿,好好睡。我很快就回來。”
語畢,起身離去。
撩起的珠簾輕搖慢響,清脆的撞擊之後是那抹遠去的紫色身影。
此時的風長月站在宮外的峭壁之上,不遠處的黑煙已經被白光侵散,那些黑色的見不得光的一切都在那人到來之前自動消失,躲避不及,聞風喪膽。
眼角餘光一閃,風長月轉頭望去果見叔存紫出現在宮門口,“你終於舍得出來瞭。”
叔存紫輕輕揚眸,眸光卻落在瞭那片燃起白光上,“我是不舍得,隻是有的人偏偏不長眼睛要來破壞別人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