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利用也未嘗不可。”汀墨的聲音有些飄渺，清淡的聽不出語氣。

鬱懷雪倏地瞇起眸子，“其實是你想阻止吧。”

汀墨聳瞭聳肩，“也許吧。不過我可不是在利用你，我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其實……我們難道不算是同病相憐嗎？”

鬱懷雪搖頭，“你與我不同。我喜歡的是雲鹿，而你喜歡的是水闕仙子。小鹿隻是小鹿而已，除非……”

對上那雙探尋的桃花眸，汀墨輕輕勾唇，“除非什麼？”

鬱懷雪緊緊地凝視著汀墨的眼，一言不發，卻像是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眸中流光微動，汀墨勾唇，“我不喜歡她。”

鬱懷雪一震，良久才道，“真巧，我也是。”

汀墨見狀但笑不語。

兩人默契一致的轉頭望向下方，絲竹入耳，儀式已經開始瞭。

那兩人站在祭臺前焚香叩拜，交杯飲血，在雷動的掌聲中相擁在一起，紅衣燦爛如血融為一體，承受著千靈魔妖的祝福。

此時，叔存紫突然抬頭朝上看瞭一眼，雖然隔瞭很遠，卻一眼看到瞭咫尺之細變，連眸中的挑釁都看的一清二楚。

汀墨鬱懷雪都是一震，而後在兩人的註視下，叔存紫捧住雲鹿的臉吻瞭上去，霸道又虔誠，頓時收獲瞭無數的尖叫與交好聲，一片熱鬧。

雲鹿顯然是沒想到叔存紫會有此動作，愣瞭一下便開始反抗，隻是動作不大，見掙紮不開便也由著去瞭。

方才叔存紫的眼神，汀墨看的一清二楚，挑釁之下是滿滿的占有欲，是警告。

“還真是一模一樣呢。”

聽到嘆息聲，鬱懷雪一怔轉眸望向身旁，“什麼一模一樣？你是在說叔存紫麼。”

“嗯。”汀墨點頭，“與在天界時一樣，都這麼久瞭還是一樣。真應瞭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他都這般挑釁我們瞭，我們要是不接招豈不是自己退縮瞭麼。”

鬱懷雪聞言蹙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跟他搶小鹿啊。”說著，汀墨故意眨瞭眨眼，“這戰局你要不要加入？”

鬱懷雪面色一變，“你……”

當初他們便是因為爭奪而兄弟反目，如今居然又要舊事重演，而且還要牽扯上小鹿，那怎麼行。

汀墨見狀輕笑，“瞧你嚇的，我說的玩兒的，不是真搶。當然，如果你當真能搶回來的話也未嘗不可，就這麼松開瞭手感覺實在是……太不爽瞭。”

聽到這話，鬱懷雪詫異不已，“沒想到天界的靈帝陛下也會窩藏私心，而且還是與自己的親弟弟作對。不過，我突然對你的提議行動瞭呢，就這樣放手的確太不甘心瞭。”

汀墨低低的笑起來，滿意的點頭，“不錯，孺子可教。”

洪荒世界綿延至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周而復始的存在，不管愛恨情仇，總有一日歷史的巨輪會再次走上同樣的軌道，隻是鬥轉星移，前塵盡忘罷瞭。

而他作為這世界裡的旁觀者怎麼能不為自己找點樂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