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夜裡的樹林本該是靜悄悄毫無動靜的,但是屋舍內的其中一個房間,卻漸漸響起瞭難受的呻吟。
“好疼?翟希影,我的腦子好疼!”幽若疼得抓著翟希影的手,湊到慘白的菱嘴前,一嘴咬瞭上去。
被幽若咬住手的武絕大吼,“這個臭丫頭,快放手!為師的筋都要被你咬掉瞭!”
“翟希影,我腦子疼!”幽若放開瞭翟希影的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想要他幫她揉腦袋。
武絕的手得到自由後,手背雖疼得緊,卻還是兩手輕揉十娘的太陽穴。
“疼,還是疼!”幽若疼到揮開瞭翟希影的手,兩頭抱著腦袋,她能聽到翟希影在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翟希影驚慌的不知所措瞭。
“腦袋疼死瞭,翟希影快把我捶一捶!”幽若抱著快要炸裂的腦子,整個頭抵在瞭腹部上。
“翟希影?十娘?為師是你師傅,不是你男人!醒一醒!”武絕清楚瞭,十娘現在是產生瞭幻覺,把他當成瞭她男人瞭。
幽若疼得眼淚都滴出來,痛苦地大喊,“翟希影,好疼啊!我不要忘掉,不要!”
“畜生,幫本大師看著十娘!”武絕驚覺不好,十娘的下身在滲血,似有滑胎的跡象,趕緊出屋準備生產的用具。
仔仔和囡囡跳上瞭床,兩隻小老虎都伸出瞭一隻小肉爪,在幫著幽若突出的腹部輕撫。
幽若疼得整個人都在顫,現在不僅腦子疼,連腹部都疼瞭!
腹部?孩子!幽若強忍著劇痛的腦袋,睜眼望向肚子,眼前一陣白一陣黑的交替,根本看不清,隻能聞到來自她身上的血腥味。
“十娘!你快要生產瞭!”武絕將燒好的熱水都端進來瞭,看見幽若的眼睛盯著上方的屋板發愣。
幽若僵硬地轉頭,疑惑地看瞭一眼進屋的武絕,艱難地吐瞭三個字,“老…和…尚?”
“啊…”頭和腹部同時傳來一陣痛,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就快要和身體分離開瞭。
武絕慌得不知該做什麼,他幾時幫人生產過?而十娘頭疼明顯不是因為生產。
“師傅,保住…孩子!”幽若恢復瞭一瞬的清明,自是明白她的子宮莫名的收縮瞭,孩子就要出世瞭!
“別說話!”什麼保不保住?兩個都不會有事!
“師傅,要是孩子出不來,就拿匕首劃開我的腹部抱出來!”幽若的身體無力,怎麼可能有力氣把孩子從下面生出來。
切開腹部?武絕不可能這麼做的!這麼做可是在要十娘的命啊!
“啊…”幽若的頭再次疼瞭起來,腦海裡出瞭刺眼的白光,什麼都沒有。
“翟希影…翟希影…不…”床上的人兒已經暈瞭,可嘴巴還是在喃喃著什麼。
武絕撐著十娘的兩條,著急大喊,“用力,十娘,孩子的頭已經出來瞭!”
“啊…嗯…”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暈去的她又醒瞭,聽從說話人的指令,她使足瞭力氣。
“啊…”疼死她瞭,她這是在做什麼?
武絕看見孩子的大半個身子都出來瞭,隻剩下兩條小腿還縮在十娘的肚子裡,便用手助孩子滑出來。
“呀啊嗚嗚~”孩子第一聲哭鬧,是在武絕和仔仔囡囡面前見證的。
……
(美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