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寂靜無聲。
審判長與審判員低頭悄聲議論,最後,審判長點瞭點頭,看向白想,“被告辯方律師,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想聽到這話,站瞭起來。
冷霄凝視著她,忽的低低開口,“白想,不要緊張,按照我們的節奏慢慢來,這個案子還是很有希望的。”
白想對他點瞭點頭,歉意一笑。
那一笑讓冷霄又是一愣,深深的雙眼皮眼睛微微一瞇,他總感覺,今天的白想,似乎有點奇怪。
白想看向對面吳鐵嘴,正打算開口,吳鐵嘴卻突然發言,“辯方律師,不知道你對我剛才所說有什麼看法?你不能因為身為被告朋友,就滿口胡言替他辯護,不顧禮法與制度。”
這種突然開始攻擊律師的做法,是一種無賴的做法。
所以這話一出,審判長立馬擰眉,呵斥道:“肅靜!”
吳鐵嘴站起來,對審判長鞠瞭一躬,“對不起審判長,我是太激動瞭。我實在看不得一些人為瞭私人情誼,就罔顧國法傢規,替人辯護。”
合情合理的說法,讓審判長對她放過一馬。
可因為她的話,聽審席上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瞭白想,似乎白想敢為馬良辯護,那就是無恥之人。
在這樣的壓力下,白想瞇著眼睛,緩緩開口:“對於被告方律師的說法,我表示完全贊同。”
一句話落下,整個法庭,一時哄然。
就連審判長和審判員都驚呆瞭。
冷霄眼眸一瞇,忽的想到瞭什麼,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全場唯一保持冷靜的,就是在聽審席中的帝少瞭。
他穩穩坐在那裡,周圍一切情況,都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一雙瀲灩鳳眸,隻盯著那場中的唯一女人。
看著她狡黠的笑,明媚的臉,唇角飛揚的蔫壞,聿景炎眼眸變得暖和起來,就連唇角,都不自覺伴隨著白想的弧度而變化。
審判長足足愣神瞭五秒鐘,才好似找回自己的思想,他咳嗽瞭一聲,“那辯方律師,沒有別的話說,我們就開始宣判吧。”
說完,又看向前方以無比嚴肅的態度開口:“大傢起立!……”
“等等!”白想的話,打斷瞭審判長的聲音,審判長扭頭,就看到白想哭笑不得開口:“審判長,我是說同意對方的話,可是,我沒有說沒有話要說瞭啊!”
審判長也是尷尬瞭,面色嚴肅,“那你有話快說。”
白想站起來,走到場中,“吳律師所說有理,我完全贊同。可這要基於被告乃是殺人犯的犯罪事實之上!”
話落,不等吳鐵嘴開口,白想直接開口,“審判長,我方剛剛找到新證據,申請傳證人。”
一句話落下,下方再次鴉雀無聲。
新證據的提交,是需要一定的程序的。
審判長和審判員需要對新證據做出檢測,才能判定新證據到底有沒有效果。
這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大傢都坐在法庭上等待著。
白想坐回去,冷霄就開口瞭,“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