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刺目的白色,讓她覺得眼眶發酸發脹。
等瞭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瞭,兩手拽住杯子,將頭埋上,淚水就再也忍不住落瞭下來。
所有悲傷難過,排山倒海般襲來,瞬間將她淹沒,白想再也忍不住瞭,嗚咽出聲。
病房外,男人站在那裡,聽到裡面的聲音,扭頭。
他此刻很像沖進去,將那哭泣的女人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可是手指扶在門把手上,卻怎麼也推不開房門。
他知道,女人在抗拒,不想讓自己進入。
他知道,女人並未怪他。
可是……
孩子沒瞭。
不怪他。
也不怪她。
然而這些難過總要找個突破口。
男人突然想到瞭今天會議上的事情。
馬老……
很好!
很好!!
他知道,流產的事情不怪馬老。
可是遷怒這種事情,男人辦起來,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誰敢讓她不舒服,誰就一定不會舒服!
既然他們不長眼的撞上來,那就為他們的孩子陪葬!……
……
病房裡,白想足足哭瞭二十分鐘,這才穩定瞭自己的情緒。
眼眶酸疼的厲害,她正打算起身去洗漱一下,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男人走瞭進來。
接著,他進入瞭衛生間,熟練的拿起熱水,拿瞭熱毛巾遞瞭過來。
白想看著他熟練的講毛巾在臉盆中過瞭一遍,然後擠幹遞給自己,忍不住笑瞭笑。
苦澀的打趣道:“痛經疼成我哭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哈!”
她不想直面帝少,說道孩子流產這件事情,那麼……就讓一切都假裝並沒有發生吧。
白想深呼吸瞭一口氣。
看見她這幅樣子,聿景炎也不戳破,點瞭點頭,做到白想床邊,抹瞭抹女人的額頭,“好點瞭嗎?”
“嗯,好多瞭,不疼瞭。”
孩子已經流掉瞭,所以肚子就不疼瞭。
這句話,白想沒有說。
……
鐘伯清在知道白想流產後,就回傢瞭。
流產的女兒,身體很虛弱,需要一些營養的湯水。
剛回到傢裡,就看到喬夢璐站在客廳裡,正在凝視著二樓。
鐘伯清的臉色,在看見喬夢璐的時候,頓時黑瞭下來。
今天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是喬夢璐陷害鐘雲西。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看不清喬夢璐的真面目的話,他就白活瞭!
其實,早就知道喬夢璐不壞好心,可一開始是自己的女兒,再後來發現是妹妹的女兒,鐘伯清對她總是有一種寬容的態度。
然而現在看來……
今天在董事大會上,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他們聯合圍攻,鐘伯清的心,鈍疼鈍疼的。
曾幾何時,他的女兒,要受到這種委屈?!
喬夢璐看到鐘伯清,頓時湊瞭上來,她一臉沮喪,“舅舅,我……”
“別喊我舅舅。”鐘伯清臉色鐵青,扭頭看著她,“你是把我當成瞭傻子嗎?!剛才還在陷害我女兒,現在就來喊我舅舅?!”
喬夢璐凝眉,“舅舅,那文件,我是真的在白想房間裡發現的,真的,你難道隻相信自己的女兒,就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