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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搖箏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的沉瞭臉。
今天要不是大白天裡他在府中鬧成這樣,並且是喝醉瞭回府的,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見瞭,笑話是肯定已經鬧大瞭,不然她也不會讓他進來。
原本是打算聽聽他說什麼,看是怎麼回事,就寒司渠這點兒出息,如果不是受瞭什麼刺激,他也沒這個膽子跑來跟她鬧。
可是聽聽他說的叫什麼話,秦氏上吊瞭?休書?這都什麼跟什麼?
怎麼寒司闕一回來,就鬧出這麼多事情來,這麼多年大傢都已經平平靜靜的過去瞭,這時候鬧出這些事情,一個個都在想什麼?
她是可以不在乎,但是這像話嗎?
“去去,阿襲,給我端盆水過來!”夙搖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寒司渠好歹堂堂一個侯爺,他都不嫌丟人麼?
好,既然他都不嫌丟人,她還真不用給他留面子瞭!
襲姑姑應瞭一聲,知道公主這回也是氣上瞭,隻得先出去,親自去凈房端瞭一盆冷水來。
夙搖箏接過冷水,直接就潑到瞭寒司渠的頭上:“你要是鬧夠瞭,就給我回去!今天看在鏡兒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下次再發瘋,就別怪我不客氣!”
如今已經是冬日,雖說南方天氣沒有那麼寒,卻也是冷的,這冷水猛不丁的澆在頭上,寒司渠也有點兒懵。
然而總算是清醒瞭一點點,看著冷艷的夙搖箏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面前,看著她那張帶著薄怒的臉,再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寒司渠忽然間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滾出去!”夙搖箏實在是沒什麼耐性再陪著他耗下去瞭,原本大傢相安無事,誰也不管誰,不是正好?他鬧什麼?他有什麼好鬧的?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總歸是不可能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誰的面子都不顧,把他休瞭。
她也後悔過,當年年輕氣盛,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她也不可能會一時沖動要下嫁於他,以至於……
可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
“滾?”寒司渠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夙搖箏:“你當著鏡兒的面不敢讓我說瞭是不是?你也怕丟人是不是?可是夙搖箏,你能這麼對我,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去,你出去聽聽,聽聽滿京城的人都是怎麼議論我的?!說我娶瞭金鳳凰,碰不得摸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你還惦記著我親哥哥!什麼左擁右抱,美人兒環繞,如花美妾,老子不稀罕!憑什麼你覺得你給的就是我想要的?啊?憑什麼你就要來左右我的人生?你是長公主你瞭不起,行啊,那你殺瞭我,你殺瞭我算瞭!反正現在鬧成這樣,我也沒臉面在京城待下去瞭!我受夠瞭!夙搖箏,我受夠瞭!你要殺要剮你隨便!我寒司渠是沒本事,我比不上他寒司闕少年英才,比不上他有責任有擔當,比不上他建功立業!我比不上!哈哈哈,可是夙搖箏你聽著,他再有本事再有能耐,他對寒傢盡責為國盡忠,可他就是負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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