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血跑開以後,光禿禿的花園裡,就剩下瞭寒鏡跟夙聿兩個人。
兩人中間隔瞭約有兩米的距離,很近,又像是很遠。
寒鏡驀地就想起一句話來。
近在咫尺,遙不可及。
明明是走兩步,一伸手就能碰到的人,卻怎麼也邁不出這一步來。
寒鏡終究還是狠瞭心,輕扯瞭唇角,扯出一個清冷淡漠的笑容:“謝謝。”
夙聿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她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便又重復瞭一遍:“謝謝你送小血回來。”
夙聿仍舊是沒有開口。
寒鏡心裡騰的就委屈起來,她都這麼明顯的趕人瞭,他看什麼看,到底走不走?他站在她面前的每一分鐘,對她來說都像是煎熬和考驗,她真的怕自己沒那麼偉大,沖上去就抱住他告訴他我們曾經相愛過,隻是你忘瞭,你別再離開瞭我們再愛一次好嗎?
但是她不能。
她不是怕什麼寒清玨,她也不怕夏姬。
生死又能怎樣,她寒鏡是那種怕事兒的人嗎?
她不能,是因為她太清楚,他不會聽她的話,他不會因為她說他可以什麼都不用想起來,他就真的願意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不能讓他拔出體內的定魂針,連一根都不能。
這一招還真是狠絕瞭。
要是有一天寒清玨跟夏姬,誰落到她手上,她也一定往她們身上打上十根八根的定魂針,然後一根一根的拔出來,叫她們也嘗嘗那種生不如死活活受煎熬的滋味兒!
所以她一定要忍,她一定要忍到那一日,把所有的賬都跟她們算清楚!
寒鏡握在手心的指甲,都掐進瞭肉裡,才讓自己清醒著,讓自己沒有失態。
“你怎麼還不走?”她咬緊瞭牙齒,聲音冷漠中,還帶著一絲的不耐煩。
像是真的不想看見他,真的討厭他一樣。
夙聿卻在這時忽然邁腿朝寒鏡走瞭過來,寒鏡本能的就往後退,完全忘瞭自己身後還有椅子,直接仰頭就朝後栽瞭過去。
她快,夙聿卻是比她還快,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攔住瞭她的腰。
她因為慣性,站穩時就朝著他懷裡撞瞭上去。
撞的她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她猛的伸手要去推開他,卻被他抓住瞭手腕。
“你幹什麼呢?放開我!”寒鏡動瞭動手腕,沒能從他手裡掙脫,擰瞭眉沖他喊道。
他一言也不發,低頭便堵上瞭她的唇。
唇間驀然傳來的溫熱,讓寒鏡猛的瞪大瞭眼睛,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s尖已經探入她的口中,纏上瞭她的s。
寒鏡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連掙紮都忘記瞭。
她的心在一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什麼都拋卻和不記得瞭。
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的話,能不能停留的更久一點,她寧願這是個夢,寧願在這個夢裡,永生永世,都不要再醒過來瞭。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開她的,而更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光禿禿的花園裡,又隻剩下她一個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