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四目相對,萬物喧嘩盡褪,千山暮雪消融。彼此眼裡,惟有深深嵌入對方的美好!
他是狂狷冷酷曠世美男!身軀凜凜,語話軒昂,似撼天獅子下雲端,如搖地貔貅臨座上。一雙鷹眸射寒星,兩道劍眉如刷漆。膚色古銅,五官如刀刻般完美,棱角分明。偉岸的身軀散發著一股震攝天下的王者之氣。特別是那雙冰眸,深邃之中帶著不拘的狂野,邪魅的性、感。但凡女子,隻稍被他瞥上一眼,芳心必然砰砰直跳,難以自抑!
她是傾城絕色攝魂美人!體態曼妙,眉目如畫,菱唇若櫻,泛著魅惑的水澤。經過溫泉洗滌的小臉,不施粉黛而顏色依然如朝霞映雪。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婀娜小蠻如弱柳扶風,玉骨冰肌精妙無雙。尤其是那雙翦水雙瞳,時而澄澈無邪;時而狡黠靈動;時而嫵媚撩人。千變萬化,盡顯萬種風情。但凡男子,隻稍被她瞟上一眼,必然如剜心噬骨,攝魂奪魄,難以守舍!
這樣仿若集天地之精華,萬神寵愛的一對妙人兒,驀然之間,竟然相顧失神!
她忘瞭他是冷血無情的山賊!他也忘瞭她是凌香公主!
隻在剎那間,彼此遺忘瞭所有,兩顆心不約而同,莫名悸動!
剎那過後,恍過神思的兩人,迅速驚跳著分離。
特別是夜鷹,驚跳過後背轉身去,緊緊咬著牙關,額際青筋爆起。他羞愧到想要自斃的地步,任世間所有女子都死絕瞭,他也不該對凌香公主有任何非份之想。他惱恨地回身,突然一把將她抱瞭起來。
“你做什麼?你這個大壞蛋,你又想做什麼?”同樣錯失施展攝魂術機會的蘇媚兒也惱羞成怒,又踢又叫,俯下頭去,又想撕咬他的脖子。
然而,在未及撕咬之前,她已經被狠狠地拋在木榻上,木榻發出巨響,掩蓋瞭她骨骼差點錯位的聲音。淚珠自眼角迸瞭出來。
“該死的混蛋!”她痛得破口大罵,“該死的禽獸!該死的畜生!本公主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對我?”
夜鷹依然沉默不語,瞬間已幫她戴上腳鐐,鎖於巖壁之上。那條鐵索的長度僅夠到小溫泉洗澡,到木桌子吃飯,到梳妝臺梳發,卻遠遠夠不到洞口。
“失自由,吾寧死!”蘇媚兒依然在大吼,“你這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山賊!要劫財,要劫色,還是要命,痛痛快快說一聲就是瞭,好過這樣不明不白地囚禁到死!”
“哼!”夜鷹鎖好之後,恨恨地丟掉手裡的索鏈,冷笑,“若非留著你還有大用,本寨主倒是想讓你死!”
那個“死”字,經由他的口咬牙切齒地迸出來,就如同從地獄裡射出的一支冷箭,令蘇媚兒不寒而懍,心臟緊搐!
不!不可以就這麼坐以待斃!
經過此次逃跑,又經過兩次使用攝魂術,夜鷹必然有瞭防范,再要故計重施,逃跑已是艱難。何況如今加瞭腳鐐,又知曉這夜鷹寨所處山峰佈瞭陣法,外界的人也進不來,難道真的要老死於此?
蘇媚兒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夜鷹拋下那句話後,轉身正要離去,蘇媚兒驀然出手,一把拽住瞭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