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一愣:“如何不好?朕賜座就賜座,何人管得著?”
“名不正則言不順。一日未大婚,不好居後位。”蘇媚兒冷靜地凝視著馬騰。
“哈哈哈——”馬騰仰天爆發一陣爽朗的大笑,“公主提醒得是。朕即刻下旨,明天即為大婚之日。這後位就隻為凌香公主一人保留著!”
“誒,不可,陛下。明日大兇,還請陛下另擇吉日吧!”那位有著金黃微卷絡腮胡子的薩瓦國師眉頭一皺,立刻上前阻止道。
“哦,真是大兇!”馬騰不禁心悸,國師說的話,他向來深信不疑。
“哼!”蘇媚兒不屑地睨向薩瓦國師。
馬騰聽到這聲嬌哼,情不自禁饒有興味地看向蘇媚兒,和藹地問道:“公主可有異議?”
蘇媚兒絕美的小臉剎那冷若冰霜,倨傲地抬起小尖下巴道:“本公主沒有異議。陛下說明日就明日,何人管得著?”
“呃——”馬騰微怔之後又爽朗地笑瞭,好個聰慧狡黠的丫頭!他對她更感興趣瞭。
薩瓦國師卻將眉頭皺得更深瞭,他正視瞭蘇媚兒一眼,直覺這個凌香公主十分不簡單。
“陛下,明日確實是大兇之日,不宜嫁娶,還請陛下另擇吉日吧!”薩瓦國師再度諫言,不願意放棄。
“不!”馬騰揚手止道,“朕說明日就明日,何人管得著!若非今日倉促,朕恨不得今日就娶瞭凌香公主。凌香公主傾國傾城,西羌皇後之位,非她莫屬!”
馬騰直白熱情的言語,熱辣的目光,都令蘇媚兒詫異。相比左歆的溫文爾雅,夜鷹的深沉莫測,這樣直接爽朗的表白,的確又新鮮又魯莽。
她不想回應這樣熱情的目光,就轉睨向薩瓦國師。可對方劈飛過來的眸刀就像淬瞭毒似的,銳利之中猶帶著三分恨意。她猜此時他正將她恨得牙癢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實在不願意多待在西羌,能盡早舉行大婚就盡早舉行,是驢是馬,是贏是輸,她已經準備面對。
的確,薩瓦國師此刻心裡很不是滋味。在西羌數十載,德高望重,輔佐馬騰也將近二十載。馬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不料來瞭一個凌香公主,瞬息之間,就輕易否定瞭他。
他冷哼道:“陛下如果一意孤行,若發生什麼意外,別怪微臣沒有提醒陛下!”
“誒,端公何須如此?大喜慶之事,能有什麼意外?朕知端公是為我族著想,心意朕領,然多慮瞭。端公隻管放心,敞開心懷暢飲吧!”馬騰安慰完薩瓦國師,扭頭朗聲下令,“立即呈上佳宴,為遠方來的貴客接風洗塵吧!”
頓時,兩排文武向後退卻,露出身後早已擺放好的宴客幾案。一排排端著美酒佳肴的侍仆魚貫而入,擺放佈置起來。
“凌香公主,杜將軍,請入座!”馬騰熱情地招呼。
蘇媚兒與杜翊對視一眼,道瞭聲:“謝陛下!”即毫不客氣地從容入瞭座。
各文武大臣也入瞭座,連同薩瓦國師也悻悻然入座,一雙略顯黃濁如貓眼般的眸子一直盯著蘇媚兒。這種目光令蘇媚兒極不舒服。她直覺這將是一個比馬騰更難搞的對手,不得不警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