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出手搧她耳光瞭。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仇恨,但是作為男人出手打女人,就是深為她所不恥。
既然嘲諷瞭,蘇媚兒索性譏諷到底:“怎麼比不上你?起碼他溫文儒雅,豐神俊逸,從來不會出手打女人,哪像你?十足一個匪類,野蠻霸道!”
說完,蘇媚兒狠狠咽瞭下唾液,仰起小臉,打算再度迎接他的惱羞成怒。
可這回,他卻出乎意料沒有行動。
夜鷹沉下瞭氣,冰眸卻突然閃爍著細碎的璀璨,促狹地凝視著蘇媚兒:“的確,我野蠻,我霸道,可是總好過某人是個偽君子!”
“你說誰是偽君子?皇帝哥哥嗎?他才不是!”
“不是嗎?”他勾唇冷笑,玩味地盯著她,“那這群東夏來的刺客是怎麼回事?不是為瞭什麼特別的目的,一般人犯得著行刺你嗎?你細細想想,有誰知道你替嫁的事情?有誰知道你行刺的事?又有誰知道你行刺失敗的事?東夏,或許隻有一個皇上,一個平西王,才這麼在意這個後果吧?如果不是你的皇帝哥哥,難道會是你的親爹嗎?”
“住口!”蘇媚兒勃然大怒,怒吼,“你給我住口!不許誣蔑皇帝哥哥!他才不是這種人!”
蘇媚兒簡直快吐血瞭,這隻死夜鷹,跟他在一起,好像變得特別容易生氣,這個人真是極為不受待見的人物,老是陰沉沉,怪裡怪氣的,像個影子一般出現,又像個影子一般消失,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呀?
蘇媚兒曾經十分自信,自己的性格雖然活潑外向,卻是一個遇事相當沉得住氣,且冰雪聰明,能夠理智分析的人。可為什麼,一碰到他,就老是忍不住冒出鬼火來呢?
物以稀為貴,在王府,在皇宮,她要是難得有一回像這樣發怒,那肯定如同盤古要開天地一般,整個世界都要為之震撼的呀。
可現在,誰在意她?
她氣到吐血,吼到嗓子痛,也沒人理睬她!
不僅不理睬她,他還要落井下石一番,繼續用他的毒舌虐她:“親爹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沒有人性,但未婚夫君可就難說瞭。本寨主看這些蒙面刺客的武功招數,定是大內高手無疑。若是大內高手,必定知曉你是左歆的心上人,不是左歆本人,誰敢動皇帝的女人呢?”
蘇媚兒聞言心中悸動,卻咬緊牙根,絕不相信。她指著他罵道:“住口!別開口一個‘左歆’,閉口一個‘左歆’。他是當今皇上,你作為東夏子民,怎麼可以對皇帝不敬?在本郡主眼裡,他就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帝,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不許你再誣蔑他瞭!”
“樂樂郡主,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可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正是因為他太過於憂國憂民,所以在你行刺失敗之後,他擔心馬騰問罪,才要殺你滅口。這樣,兩國交戰,倘若平西王戰敗,他還能夠有一番說辭,說不定還能討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呢。”夜鷹的冰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聞言忍不住倒抽瞭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