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拓拔軒的眸子要噴火瞭,厲喝,“放開他,東夏狗!”
因為過於憤怒,他的鼻子哧哧噴著灼氣,眸裡的火要把蘇媚兒整人都燃燒起來瞭。
又是東夏狗?蘇媚兒靈眸一轉,馬上試探著反問:“東夏狗怎麼瞭?難道你們是西羌鬼?”
薑晟玄立即反駁:“誰是西羌鬼?我們是……”
“住嘴!”拓拔軒謹慎地喝止,“不管我們是什麼人?總之,你乖乖把野利來放瞭,否則,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蘇媚兒忽然靈光一現,閃過母妃所說的話,立即試探地問道:“不是東夏狗,也並非西羌鬼,難道你們是北夷人?”
此言一出,三個少年的臉色頓時俱變。
蘇媚兒立即心中有瞭底。這三個少年畢竟涉世未深哪,這麼一問就問出來瞭!如果真是北夷人,那就太好瞭!
拓拔軒道:“你不必管我們是什麼人,總之,你乖乖放瞭野利來,也乖乖地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否則,就算我們三個放瞭你,我們的族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到時侯,他們會做出些什麼殘忍的事情來,我們也控制不住。”
拓拔軒回頭看那些正在大啃特啃馬肉的同族,輕輕嘆息。
這一聲嘆息落在蘇媚兒的耳裡,立即使她窺見瞭希望。這個拓拔軒縱然有點氣勢,到底還算是一個俠骨柔腸之人。這樣的人,或許適於深談。
“放瞭野利來可以,拓拔軒,你好好回答本郡主三個問題,本郡主就放瞭他。”蘇媚兒朗聲道,“拓拔軒,這是你的地盤,不會連這點都不敢答應吧?你們北夷人,難道就這麼膽小?”
“好!你問!”拓拔軒受不得激,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污辱北夷人。這是在長期受打壓的屈辱中養成的高度自尊,容不得任何一根刺。
“在林子裡的時侯,我的馬被絆馬索所算計,那是你們三個人的傑作?是你們三個把本郡主擄到這裡來的嗎?”蘇媚兒正色問道。
“正是!”拓拔軒昂首回答。
“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本郡主摔瞭一跤之後,本來可以爬起來,可是卻暈瞭過去。那是因為你們用百寧散,是不是?你們所用的百寧散是用北夷特有的醉魚草制成的,是不是?”
三個少年聞言,畢面面相覷。
蘇媚兒冷笑:“不必否認,那種醉魚草特有的味道,聞過之後就不會忘記。”
拓拔軒皺眉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還有第三個問題,”蘇媚兒並不回答她,徑自問下去,“你們為什麼要躲在這裡?這裡的糧食如果不夠吃,佈匹不夠制衣,為什麼不到外面去謀生計?難道說,就因為你們是北夷人嗎?北夷人到瞭外面,就真的不能生存嗎?”
拓拔軒道:“這第三個問題,我必須知道你是敵是友,才能回答你!”
蘇媚兒亦馬上接道:“要知道我是敵是友,你也必須先告訴本郡主,你們到底是不是北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