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以手掩住左凌的櫻桃小口道:“不許你這麼詛咒自己,我要是不相信你,我根本就不會說瞭。”
左凌嫣然一笑,緊緊抱住蘇媚兒的脖子:“有你這樣的好姐妹,我真是死而無撼!”
“又來瞭,又說死,給我閉嘴!”蘇媚兒佯怒,輕輕拍下左凌的香肩。
左凌放開瞭蘇媚兒,又是吐瞭吐小舌尖。
洛晴撇撇嘴,看呆瞭眼前這一幕,她訥訥地收起瞭手中的劍。不知為何,註視著這兩姐妹,那麼天真爛漫的表情,她也不由自主相信瞭蘇媚兒的話,相信左凌不會背叛她們。
洛晴嘆道:“媚兒,說到這事。你都已經認祖歸宗瞭。往後,不許再自稱‘蘇媚兒’,你可叫‘駱媚兒’才對!”
蘇媚兒聞言斂瞭笑,略微感傷道:“其實,現在也不可自稱‘駱媚兒’呀,這麼一叫不就露餡瞭嗎?我看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是最好不過的瞭。其實,若非天意弄人,給當蘇遙的親生女兒也不錯啊,人傢挺疼我的哩!”
“就是啊!”左凌很自然地附和,“皇叔人挺好的呀,每次到王府,他若在,對我也是和藹可親的呀!真是造化弄人,媚兒你怎麼受得瞭這樣的打擊,要是我有這樣的身世,估計都要崩潰瞭!”
“嗯。”蘇媚兒用力點頭表示同意。
啊!有閨中密友說說心事,傾訴傾訴苦惱,真是太好瞭呀!
可是,兩人剛一說完,都覺得身側有萬道針芒射來,渾身不自在,回首望去,洛晴那冰棱子似的劈刀真是鋒利得很啊,兩人不禁心中一懍,全都噤若寒蟬。
到瞭晚上,馬騰所居住的八角碉樓裡,接風洗塵宴開始瞭。一群群的侍女頭纏白色頭帕,身穿棉麻藍色長衫,長衫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美麗的圖案,衣領上鑲著梅花形圖案的銀飾,腰系圍裙和飄帶,腳踩雲雲鞋,頭上戴著耳環,項圈,簪子等飾物。而侍仆沒戴飾物,纏瞭青色頭帕,身上多瞭件羊皮褂子,腿上多瞭綁腿罷瞭。
他們手托著咂酒,烤羊肉牛肉等等侍肴如流雲般在酒席間穿梭來去,盡情侍奉。
左凌第一次看見這些具有異域風情的景象,早忘瞭白天裡的種種不如意,直瞧得目不轉睛。特別是小曼曼隨侍在她和洛晴的中間,隨時為她們解釋,教導她們如何飲用咂酒,這一切都令左凌感到十分有趣。
砸酒真好喝,不像東夏的酒,沒有任何一點苦澀,反而從喉嚨裡能泛出別樣的甘,仿若甘泉仙露一般,令人喝瞭還想再喝,意猶未盡。
漸漸的,左凌的小臉像粉霞似的緋紅,像染瞭兩朵胭脂似的,更加明艷照人。
坐在馬騰身邊的蘇媚兒,遙遙的頻頻地向她邀酒,她就越發不可克制瞭。相反,坐在身邊的洛晴隻在馬騰邀酒,不得不喝時,才微微咂瞭兩口。她慢悠悠地吃著玉米餃團和土豆糍粑,烤肉卻一口也不碰。整個人顯得得優雅大方,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