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旋地轉的暈乎在他懷裡,柔得如同一根水草似的,當他終於厴足,微微稍離寸許,喘著氣息灼熾地盯著她酡紅的麗顏時,他心裡在沸騰地叫囂著。
於是再次吻她,急切而猛烈地要將她吞沒,她卻恐慌起來,用力地將他推開。
“不可以……”
“為什麼?”他嘶啞的低吼,染瞭赤色的眸子灼灼。
媚兒撒嬌地安撫著他:“別這樣嘛,來日方長。”
“朕知道來日方長,但朕現在就……”
“不行!”媚兒掙脫他放肆的手,坐直身子,正色道,“如今歆哥哥剛去世,不可以如此。再說,於名義上,我還是馬騰的皇後,我不可以明目張膽這麼做。”
“你說過,那隻是作戲。”
“既便隻是作戲,於世人眼中卻不是的。如今小皇子的身份曝光,歆哥哥搞出來的什麼滴血驗親,弄得世人皆知那是你與我的孩子。若是再不知檢點,要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這個女皇。一定會認為女皇陛下是個荒淫無度的女人,那我以後還如何治理天下?你待我回去解決完馬騰和北夷的事情,再來想辦法一傢三口團聚,好不好?”
“不好!朕不願意你再回去,知道瞭小皇子是朕的骨肉,朕如何能再放你們回去?你想要回北夷屬地,朕可以發兵為你討還,好不好?咱們攻下西羌,平分天下,宛若當年馬騰對待北夷一樣,以牙還牙,可否?”左梟鷹眸熠熠,燃燒起瞭堅不可摧的鬥志。
“不好!”媚兒斷然拒絕,“這個方法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戰爭剛歇,你又要重燃戰火,受苦受難的是老百姓。不可以,如今不論是東夏還是剛剛復國的北夷,都需要休養生息。絕對不可以再用武力的方式奪回北夷。”
“那你又是用何種方法?”左梟不以為然。
媚兒羞愧地低下瞭頭道:“老實說,也並非正大光明的手段。母後讓我使用攝魂術惑瞭馬騰的心智,而後,使喚他寫出禪讓皇位的聖旨,再將他帶回北夷軟禁起來,謊稱有病。我這女皇之位就是這麼來的,實在有愧。”
左梟點瞭點頭:“明白瞭。你得瞭皇位之後再下詔將北夷屬地歸還給北夷。待交接完成之後,對馬騰或放或殺,全憑你們主宰。”
“是的,在這一點上面,我與母後有瞭分歧。我想在事成之後放瞭馬騰,可是母後卻主張殺瞭他為北夷報仇,順便收復西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無論如何,我得先回去,先要回北夷屬地再說,對嗎?”
“對!不過你母後說得並沒有錯。你完全可以殺瞭馬騰,合並北夷,反正馬騰隻是個窮兵黷武的皇帝,並不是什麼好人。”左梟不假思索地說道。
媚兒本來還想爭辯什麼,可是想到左梟是個大醋缸,就按捺下來,轉移瞭話題。
“這事以後再說吧,來日方長。總之,你現在出去吧,回你自己的龍章宮去。咱們已經在屋裡待瞭一整個白天瞭,如今天色已晚,你再不速速離開,真要惹人閑話的。再說,我也不放心小皇子,一天沒見他,我心裡沒著沒落的,非去看看不可。”
左梟一臉懊惱,黯然不語。媚兒突然發現洋溢著陽剛之氣的酷勁十足的左梟一旦懊惱起來,那神情竟似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悻悻然,煞是可愛。
於是,她伸出柔荑輕撫著他的俊龐,柔聲安慰道:“你在天牢裡也待瞭一段時間,不妨回去洗個澡,再好好歇息一番,如何?”
“明白瞭,原來是嫌棄朕未曾沐浴,明白瞭,這就走,再來找你!”言畢,左梟翻身下榻,二話不說就走瞭。
來得快,去得也快,倒把媚兒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