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聽問,仰頭思索瞭半天,搖瞭搖頭:“好似沒有。昨夜子時侍侯沐浴之後,皇上就就寢瞭,一直到今天早晨,並未見出去呀。丞相為何如此問啊!”
“好,沒事瞭。黃公公,你自去忙吧!”沈寒月知道問他也問不出結果來,就把他打發瞭。左梟如果要做些什麼,豈能讓人知道?
左梟尚算勤勉自律的人啊,思及在夜鷹寨中的情景,唯一能讓他高眠不起的人隻有媚兒。而現在,媚兒剛巧又在宮中。難道……
哼!沈寒月本來就因為唐婉的事情,而對媚兒心生不滿,如今又要做出禍國妲己之類的事來,他如何肯饒?
他急匆匆地趕到邀月宮,紫玉、紫煙守在宮外。
“怎麼?女皇陛下還未醒來嗎?”沈寒月急促地問道。
“嗯,是的,丞相有事?”紫煙問道。
沈寒月眸色一沉,冷笑道:“我明白瞭,果真如此啊!紫煙,你進去喚醒女皇陛下,就說皇上今早沒去早朝,文武百官都還在金鑾殿上等著,就說是我,丞相大人親自來請她去喚醒皇上。”
“這……”紫煙猶豫道。
“你放心,本相敢以人頭擔保,女皇陛下不會怪罪你,她不會是這般小氣之人,這點我還是相信的。再說,真要怪罪,一切有本相頂著。快去!”
“好吧,丞相稍待。”紫煙隻得應承下來。膽敢應承,除瞭丞相保證,還有她印象之中的媚兒也的確不是個會隨便怪責別人的人呀。
果然,不一會兒,紫煙就出來讓紫玉去取盥洗之物,自己返身去侍伺媚兒穿戴,一柱香工夫之後,媚兒就急匆匆地奔瞭出來,她的腳程之快令沈寒月始料未及。
“女皇陛下……”沈寒月緊追而上。
媚兒立定,回首,精致的嫵媚的小臉盡顯威儀,美瞳如炬,灼灼地盯著沈寒月道:“丞相大人,不必多言,你的意思我全明白,去金鑾殿上告訴眾臣,就說皇上一柱香工夫之後,立即趕到!”
言畢,也不等沈寒月回話,又匆匆趕往龍章宮。
紫玉、紫煙緊隨後頭侍奉。
沈寒月有點怔怔的,這個媚兒,當她不媚惑人的時侯,為何說起話做起事,竟然是那樣的威儀十足,活脫脫女皇范兒,令人不得不乖乖照她的話去做。這讓沈寒月始料未及。他感到自己是有點小瞧媚兒瞭。
媚兒趕到龍章宮,黃公公迎上前:“女皇陛下,皇上還未起呢,還是請回,等一會兒再來吧。”
媚兒也不答腔,快步上前,一腳就將宮門踹開瞭。
黃公公大驚失色,陰細細地叫道:“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女皇陛下……”
話才剛開口,媚兒早已闖瞭進去,徑直闖到內殿,掀起珠簾,沖到龍榻,一把將左梟攥瞭起來:“起來,左梟,給我早朝去!”
左梟尚在夢中,模模糊糊被拉瞭起來,鷹眸微睜瞭一下,隱約見是媚兒,眸一閉,又躺瞭回去。
這一躺回去,還捎帶圈瞭媚兒的脖子一起仰倒。媚兒忍不防被這一帶,整個人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面。
“哎呦……”黃公公用帕子掩瞭眼睛,連忙將隨後跟進的幾個小太監一同趕瞭出去,避到宮外去瞭。
媚兒聽黃公公這麼一呼,這麼一避,小臉頓時緋紅起來。張口猛地就往左梟的脖頸上咬去。
用力之狠深入肉裡。
“啊!”左梟大叫,徹底痛醒!
他猛然坐瞭起來,鷹眸淬火瞪視著媚兒:“你瘋瞭,又咬我!謀殺親夫啊!”
“哼!”媚兒松開口,怒視著他。
左梟用手一抹脖子,手指當真沾瞭血跡,左梟嘆道:“媚兒,你是母狗投胎的嗎?總這麼愛咬人,還老是咬我的脖子,你看,這上回的印痕都還在,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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