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那麼興奮,仿佛馬騰等三人已經被救瞭出來似的。可與之相反,左梟卻平靜瞭下來,冷淡地睥睨著她,害她原本伸出去要擁抱左梟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這龐大的傢夥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俊臉罩霜,冰眸底卻閃著促狹的意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語不發。
在這樣深沉靜穆的凝視中,媚兒悻悻地收回手來。
哼,什麼意思嘛?讓抱一下很勉強嗎?這樣冷若冰霜拒人以千裡之外究竟是為什麼?她驀然想起一件事,頓時也冷下臉來。
“對瞭,上回我離開這裡的時侯,為何你連送都不送?你在生我的氣嗎?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被冷淡,其實她也很生氣好嗎?不過為瞭國傢大事,為瞭凌姐姐三人的小命,她隻能拋掉尊嚴再次來見他,懇求他,否則,他打算冷淡她多久,她也預備抵抗他多久。
“為什麼,你自己清楚!”左梟冷著臉回答。
“我就是不清楚!我若是清楚,還用得著問你嗎?”媚兒終於也動怒瞭,“哼,你若是不說明白,像個小媳婦兒一樣不爽快,那我從此與你就隻談公事,不談私事,你也別再妄想見曜兒一面。”
左梟苦笑:“曜兒好嗎?都過去幾個月瞭,想來又長大瞭些。”
媚兒冷哼一聲,仰起美麗的小腦袋不理他。
左梟終於妥協:“好吧,看在曜兒的份上,我就同你說清楚……”
媚兒正豎起耳朵洗耳恭聽,卻被門外傳來的一陣“乒哩啪啦”的打鬥聲給驚嚇瞭一跳。
“啊,是小曼曼。”媚兒失聲說道。
同時,媚兒和左梟同時奔出禦書房,站在廊簷下一看,果然一身飛魚裝的梅玨正與小曼曼鬥得十分激烈。
“叫停,梟哥哥,那是我的貼身侍女。”媚兒對左梟低語道。
左梟立即揚聲道:“住手,梅玨。”
梅玨聽見皇上發話,連忙住手。小曼曼一劍刺來,卻是再也剎不住,森冷的劍鋒一劍刺進梅玨的手臂。
“啊……”眾人都驚呼。
梅玨負痛惱怒地橫睨向小曼曼。
小曼曼心慌之下,魯莽地抽出瞭利劍。一股血立即從手臂裡噴瞭出來。
“小曼曼,你好無禮!”媚兒惱怒道。
左梟道:“梅玨,她們是朕的客人,你暫且退下吧。”
“是!”梅玨聞言,隻得無奈地退下。
左梟盯著小曼曼道:“小小年紀,武功卻如此瞭得,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媚兒還未回答,就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冷冷的嘲諷道:“本宮道這尊貴的客人是誰,敢把梅玨給傷瞭,沒想到卻原來是女皇陛下大駕光臨。”
媚兒抬眸一看,卻見唐婉慢悠悠晃瞭過來,她穿著一襲月白色與淡紫色交雜的曳地綿緞長裙,頭上插著鳳頭金步搖,清淡雅致與雍容華貴融合在瞭一起,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隻可惜她的話裡拈瞭太多酸醋,令人無法消受。
“既然是女皇陛下大駕光臨,何不從承天門光明正大的覲見,又何須如此偷偷摸摸?怎麼不叫梅玨誤會呢?梅玨是有眼不識泰山,倒是咎由自取瞭!”
媚兒冷笑,連話都懶得回敬,隻向左梟抱拳道:“既有皇後前來相伴,媚兒就此告辭瞭!過兩天就是傢師啟程之日,莫忘拜托一事就是!”
媚兒說完,也不等左梟回答,立即招呼小曼曼道:“走吧。”
媚兒與小曼曼隨即施展輕功離去,左梟蹙眉緊盯著媚兒的去處,失神的模樣令唐婉吃味得緊。
她咬緊唇瓣嘟囔著:“真是無禮,來如風,去似電,連句告辭的話都不說。”
“你不也同樣如此嗎?”冷不丁左梟回應瞭她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