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寒月為瞭要不要主動自首而拿不出一個決斷時,左梟終於殘忍地挑破瞭:“當然,所謂‘一個細節也不落’是因為打從你一出皇宮,我就一直跟在你後面。所以,你如何遇見小師妹,如何高興,如何喜出望外地擁……”
“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沈寒月聽到這裡,哪受得瞭讓左梟再說下去,立即離席跪地,誠惶誠恐。
左梟故意道:“要恕何罪呢?你何罪之有?”
“這……”沈寒月面紅耳赤,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這種事,他如何能自己招供?似乎有怎樣,但似乎,又沒怎樣。
左梟見捉弄得沈寒月差不多瞭,也就見好就收。他含笑親扶他起來,又親自將他送入座位:“坐,二弟。”
沈寒月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按理,左梟應該大發雷霆才對。可是,他不僅不發怒,反而心情不錯,這可就令人費解瞭。
“皇上……”
“叫大師兄!”左梟止道,親手為沈寒月再斟瞭一壺酒,“今天隻敘兄弟情。”
沈寒月聽見左梟這麼說,更加無地自容。既是兄弟,可是他又做瞭些什麼事呢?
他端起酒杯狠狠地將那杯酒倒進肚子裡。趁著肚子裡的溫燙泛起的滾熱,帶著沖動脫口而出:“對不起,大師兄,我不該因為太高興而把皇後抱……”
“誒,說什麼呢?”左梟又再為他斟瞭杯酒,道,“黃公公,你們都先退下吧,朕這兒不需要人侍侯。”
打發瞭閑雜人等,左梟才對沈寒月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心照不宣就好。”
沈寒月的情緒卻在酒精的煽動下高漲瞭:“不!不可以這樣!是我一時激動,才會抱瞭小師妹一下,但這就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並沒有什麼。過後,小師妹也訓斥我瞭。大師兄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惹人誤會,影響到皇上和皇後的感情。”
“不!你要做!你可以做!”左梟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沈寒月目瞪口呆,“可,可以?”
左梟冷笑:“別裝瞭,給你機會,特意擺下酒宴,再敘兄弟情,難道還換不來你一句真話?喜出望外的擁抱?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你以為我會不懂嗎?我不介意一個擁抱,可是,我介意你的眼神。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僅把小師妹當作妹妹那麼簡單。她失瞭蹤,你比我這個夫君還要著急,這又說明瞭什麼?僅僅是妹妹嗎?你敢對天發誓?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沈寒月被說得面紅耳赤隻得招道:“是,我是喜歡小師妹。不過,小師妹是大師兄的,這是從小大傢都知道的事,如今更是沒有可能。大師兄,你要打要罵就沖我一個人來好瞭,這完全就是我一廂情願,不關小師妹的事。小師妹一點兒也不知道我的心思,她隻是全心全意地喜歡著你,哪有餘睱他顧呢?大師兄,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左梟肅然道,“什麼是‘福’,每個人想法不同。對我來說,從未立過皇後才是天大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