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聽瞭,果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左梟站瞭起來,道:“你隨朕來,一起去看看那盆杜鵑花,自然可以明白朕所言非虛!”
他在前頭帶路徑往寢殿去,沈寒月自然而然緊隨其後,他也渴盼知道真相。見到那盆杜鵑花,沈寒月的臉色霎時如霜打的茄子般蔫瞭,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定有誤會吧,找小師妹來問個清楚?”沈寒月免不瞭還是要替唐婉說話。
左梟冷冽道:“小師妹這次是吃瞭砰鉈鐵瞭心,存心隱瞞,當面問恐怕問不出結果。倘若她害我之事屬實。那麼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小師妹是被人假扮的,朕方才對你說過女皇陛下的分析,姬漣漪假裝的可能性最大。可是這點早在她回來之後我們就試用過瞭,小師妹應該是如假包換的沒錯;那麼第二種可能就是小師妹被人脅迫瞭,否則以小師妹對朕的感情,她不可能會對朕下毒手。那麼,如果是被人脅迫,一定是個讓小師妹不得不聽從的天大理由。既然如此,她必定拼命守護,怎麼能告訴我們呢?因此,我們不如想別的辦法吧。”
“什麼辦法?”沈寒月問道。
左梟附過耳去如此這般說瞭一遍,沈寒月連連點頭。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唐婉照常以“妹妹”般的關懷每天都為他沏上普洱茶,左梟也極為爽快地接受瞭,並且還向唐婉道謝,對她說話也極為和顏悅色。
當然那茶,接受是接受瞭,左梟卻從來都不曾喝過。他總是多準備瞭一盞一模一樣的普洱茶,趁唐婉不註意之時,以閃電般的速度換過瞭。
如是這般過瞭十日,左梟的身體開始出現瞭癥狀,有時在唐婉面前會突然抱頭痛呼,臉色發青,像極瞭中毒之人毒發之時的痛苦狀。而這樣的反應,必然選在左梟剛剛喝完普洱茶之時,這令唐婉很容易聯系到是自己的問題。
每次唐婉都大驚失色,面如土灰,她沖上去緊緊抱住左梟痛苦的腦袋,比他更加慌亂,說話的聲音也打著顫:“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事的,沒事的,會沒事的!”
那一臉的茫然無措和驚慌使得左梟和沈寒月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瞭。難道連唐婉都不知情?
沈寒月選擇相信瞭左梟,都要放棄瞭這種試煉。但左梟卻堅持,要求沈寒月全天二十四小時,繼續監視著唐婉。
沈寒月答應瞭,無論唐婉有沒有害左梟,能讓他光明正大地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唐婉,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隻是沒想到,很快就觀察到唐婉露出馬腳瞭。她寫瞭信函,私發信鴿。一個皇後,一個生活在深宮的皇後,而且除瞭他們兄弟三人和沈夫人,不曾與任何人有私交的她居然會發出信鴿,這事的確蹊蹺。
信鴿當然很快就被左梟射瞭下來,沈寒月很快就趕瞭過來,兩人一看,這信果然是寫給幕後主使之人,急切詢問為何左梟服藥之後會發生這種癥狀,是不是藥有問題?請速解答之類。
信的內容二人一早就猜到瞭,隻是信的抬頭卻令兩人嚇瞭一大跳,萬萬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