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的心結一打開之後,那氣氛就比之前更加活躍瞭。本來就隻是大人笑著在起哄,現在小太子心情好轉,那可就變得無法無天地調皮起來瞭。
一會兒對新來的小弟弟馬凌充滿瞭好奇,硬要把桂花糖喂他吃;一會兒抱著左梟要“騎馬”,逼著左梟當“馬”給他騎;一會兒劈哩叭啦將奇怪的問題問個沒完,令左梟完全招架不住……
直至亥時來臨之際,左梟已經快要累癱瞭,左曜依然精神抖擻。然而畢竟是小孩子,不可以那麼晚睡,因此媚兒下瞭“逐客令”,令奶娘和梅大娘帶著馬凌和左曜去睡覺。左曜和奶娘以及紫煙住在東側殿,而梅大娘帶著馬凌以及紫玉住在西側殿。
當所有人都走光,隻剩下左梟和媚兒之後,兩人靜靜相擁於窗前,共同仰望天上的繁星。
左梟自嘲道:“原來和小孩玩竟是這麼累的事,比打仗累,比練功累,比……那個累!”
“哪個?”媚兒將頭偎在他寬闊的胸前,半瞇著美眸漫不經心地問道,她下個月就是順月瞭,肚子突然像鼓吹起來的氣球,大得不像話,站站都覺得好累瞭。從下午招待左梟他們的到來,直至現在,她早就困得眼皮直打架。
“就是那個。”左梟淡淡地含糊地漫應著。
“哪個?”媚兒腦子一時還接不上線路。
“就是……”他突然感到用行動說明會更加快速,於是微勾起她的小尖下巴,就俯下頭去。
媚兒的腦子瞬間更加懵瞭。她緊緊揪著他肩膀上的佈料,時而緊緊攥著,時而又是輕輕推搡著,她無法形容那種血液全部沖到腦子裡的情況,還有那種心臟快速跳動的慌張。
她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她又是不舍,又是推卻。但到底還是慌恐地推開來,終於明白他說的是“哪個”瞭。
“討厭……”她喘著氣,嬌嗔著,“你不能碰我。”
“我知道,但我就是情難自禁!”他呢喃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酡紅的小臉頰和嬌融欲滴的菱唇,忍不住再次密貼下去,用行動表明他的情難自禁。
消融之中,她突然感到他沸騰的變化,猛地用力推開他,將窗戶推得更開些,讓寒風吹來清醒清醒某人。
某人被寒風一吹,果然一個激靈,清醒地徹底。
然而他非但不撤退,反而快步走上前去,將窗戶完全緊閉。
“你,不可以……”她恐慌地瞧著他。
左梟驚訝她的反應,因而突然起瞭戲謔之心,沖著她邪邪笑著:“不可以什麼?碰你嗎?我也曉得些常識,似乎這個月份還是可以的。放心,我會溫柔些的……”
他像隻大灰狼般向她逼近一步,貼身俯瞰著她,那灼人的呼吸就魅惑地縈繞在她鼻翼的上方,令她忍不住面紅耳赤。
“媚兒……”他仿佛是那麼焦灼難耐地磁沉地低喚瞭聲,猛然握住她的香肩。
媚兒嚇瞭一跳,像見瞭鬼似的猛然推開,逃得遠遠的,嬌叱道:“再過來,我可喊人瞭!”
左梟徑自哈哈大笑起來。他極少這麼哈哈大笑過,可她發現,他這樣笑的時侯,其實真的很燦爛,很好看。比馬騰那種燦爛的笑容還多瞭幾分魅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