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的分析鞭辟入理,令左梟不得不服。
“所以,由此可以斷定,姬漣漪與南宮傲,彼此的關系一定不太好,至少不是那麼的親!那這是件好事啊,至少說明南宮傲絕不會為瞭姬漣漪而發動與北夷的戰爭。那麼,我們所擔憂的會引起天下大亂的禍事定然不會發生,這不是件可喜可賀之事嗎?”
左梟這麼想著,心裡霎時感覺輕松不少。
媚兒卻輕輕搖瞭搖頭道:“話說如此,但世事無絕對。或許,在感情上,南宮傲對姬漣漪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不會為她發動戰爭。但在面子上呢?他們畢竟是母子關系,姬太後畢竟是南昭國的太後,為瞭南昭的顏面,難道南宮傲就不會發怒嗎?”
“這……”媚兒這一分析,左梟又陷入瞭沉思,的確是他自己忽略瞭這一點,因此情不自禁贊嘆道,“媚兒真是心細如發,左梟佩服!”
媚兒受到表揚,嫣然一笑,梨渦一現,傾國傾城,左梟看得心旌蕩漾,連忙垂下瞭眼瞼。
“媚兒方才細想瞭一遍,覺得這也並非不可破。如果依我們所分析的那樣,南宮傲對姬漣漪的母子情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遠遠不足以令南宮傲為其母發動戰爭的話,這事基本就好解決瞭。僅僅是面子問題的話,那麼他既然提出兩國公審,那我們當然要同意。立刻修書一封,同意這次會晤,難道說我們會怕他不成?我們不僅要同意,還要將這‘兩國公審’的事詔告天下!”
媚兒朗聲說道,那慷慨激昂的話語完全符合瞭一個女皇陛下的架勢,可是,這麼千嬌百媚的女皇陛下實在千年難逢,那真是左梟心底的寶。左梟愣怔地凝視著她侃侃而談的樣子。他漸漸發現,跟媚兒在一起,他漸漸不太需要用腦瞭。媚兒幾乎可以把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替他想好瞭,他樂意見到這樣充滿智慧的媚兒。
“對,詔告天下!公告姬漣漪的條條罪行;再公告兩國公審的決定,取得天下百姓的輿論支持,讓南宮傲騎虎難下,不敢在哀牢山有任何逾矩之事發生!”左梟很自然地接下去說道。
媚兒笑得眉眼彎彎,點瞭點頭:“嗯,梟哥哥,不得不說,你越來越像朕肚子裡的一條蛔蟲瞭!”
左梟露出嫌惡的表情:“惡心!”
“咯咯咯——”媚兒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不過,話說如此,哀牢山之行,我們還是要通知拓拔將軍做好充足的準備,以防萬一。”
左梟邪魅一笑:“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我來安排!”
“嗯!”媚兒點頭,左梟去辦事,她豈有不放心之理?想到這事即將有個美滿的解決之道,媚兒的心也雀躍起來。
偶一抬眸,瞥見劉曼發愣,媚兒霎時感到奇怪。這丫頭,心裡在想些什麼呢?自從取瞭信進來就這付神情,恐怕她和左梟之間商討瞭些什麼,她也沒聽見吧?難道說這丫頭春心蕩漾瞭?提起哀牢山,一反常態的興奮,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