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長輩的說話你們這些小輩的也不怎麼愛聽,不如讓煙姐兒帶著她們出去逛逛,也比陪著我們自在些!”
玉老夫人放下手,側頭對著安老夫人說道,安老夫人一怔,點瞭點頭。
“也好……”
玉如煙聽見玉老夫人的話,忍不住抬眼看瞭一眼對面的葉凡,這才笑著起身,領著二房的楊氏等小媳婦出瞭門。
“琉璃身子不便,就不留下來打擾祖母和伯祖母瞭!”
葉凡見兩個老夫人把小輩的都打發瞭出去,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當下起身告辭,在玉珠的攙扶下離開瞭受福堂。
屋裡的小輩都走光瞭,隻剩下兩位老夫人和小安氏妯娌。
韓氏皺眉,起身對著安老夫人告罪一聲。
“母親,兒媳想起晗姐兒那丫頭的披風落在這裡瞭,兒媳讓人去給晗姐兒送去……”
安老夫人見旁邊的椅子上果然有玉長晗留下的披風,頓時點頭。
“快去吧,莫要讓晗姐兒凍著瞭……”
要知道,晗姐兒開瞭春就要出閣瞭,現在這個當頭自然是不能出瞭差錯。
等韓氏離開後,玉老夫人看著安老夫人和小安氏二人忍不住嘆息一口氣,臉上露出安老夫人從未見過的疲累。
“弟妹,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瞭,長房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些,琉璃那丫頭從小就不清醒,我以為她一輩子也就這樣瞭,所以並未對那丫頭上心過,誰曾想那丫頭福澤深厚,人是清醒瞭,可是卻……那個孩子你也應該看到瞭。”
聽見玉老夫人的話,安老夫人和小安氏都明白瞭玉老夫人為何要把其他人打發出去的原因,更知道玉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長房的事情,必定是有所求。
果然,隻見玉老夫人沉凝瞭一瞬看著安老夫人道。
“那丫頭還年輕,日子才剛剛開始,我不能讓她一輩子就這麼毀瞭!
所以我想求弟妹一件事……”
聽到這裡,安老夫人和小安氏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見到瞭驚訝和恍然,長房這是想把璃姐兒打發出去,因為顧及到葉旌陽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敢隨隨便便找個人把璃姐兒嫁出去,所以隻能求到二房來,想讓二房幫忙牽線。
如果讓二房找一戶傢世人品不錯的人傢還是能找出來的,就算璃姐兒眼睛看不見,身邊還有個孩子,為瞭能攀上西玉的人,自然不會介意。
到時候人嫁出去瞭,隻要人還活著,玉府就不會管到嫁出去的女兒傢去,至於過成什麼樣,就不一定瞭!
再說瞭,為瞭攀上西玉願意娶璃姐兒的人傢,品性又有多好?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安老夫人又如何願意去做,當下肅瞭肅臉。
“我聽說葉氏在世的時候為璃姐兒定下過一門親事……”
提起玉琉璃婚約一事,玉老夫人臉色微微變瞭變,咬瞭咬牙。
“葉氏什麼時候為璃姐兒定下瞭親事?我怎麼不知道,況且就算是有,以璃姐兒如今的模樣,人傢又如何願意娶她過門?
到時候找上門去被人退婚的話,璃姐兒還要不要活瞭?”
“既然有,這門婚約就該拿出一個說法來,是合是散總要弄清楚!一女兩嫁,傳瞭出去,璃姐兒就能活瞭?
就算這門婚約不作數,當初拿出去的信物和婚書總要拿回來吧?”
玉老夫人聽見安老夫人提及信物一事,頓時一哽。
信物!南王府的信物要是拿回來瞭,長房和南王府的這門婚約也就真的沒瞭,煙姐兒又如何能嫁到南王府?
難道他們長房能與南王府結親的機會就要失之交臂瞭?
不!不成!
玉老夫人臉色沉沉,一時之間也沒想出好的法子。
如今她就是怕南王府借著玉琉璃為借口解除這門婚約,這才想先把玉琉璃的事解決瞭,再讓玉如煙代替。
以前是因為玉琉璃不在人世,這門婚約才理所應當的落到瞭玉如煙的頭上,如今玉琉璃回來瞭,這門婚約怕是要經過玉琉璃的口才能成。
所以她才想讓玉琉璃放棄這門婚約,讓玉如煙替她嫁入南王府。
如果葉旌陽沒有如今的身份,她自然能拿捏玉琉璃,可是現在是不行瞭。
等花廳的男人都喝的差不多瞭,這才通知受福堂的安老夫人,讓她們準備回府。
安老夫人這才在小安氏的攙扶下出瞭受福堂,可是一出門,安老夫人的臉色就沉瞭下來,鼻子裡面輕哼一聲,對著小安氏和趕過來的韓氏等人道。
“回去,你祖父們已經在前院等著瞭!莫要讓他們等久瞭……”
楊氏等孫媳都一一頷首應答,不知祖母她們在裡面說瞭些什麼,居然讓祖母如此生氣。
可是想到二老不和,也覺得正常!
看著二房的人上瞭馬車離開,玉北齊這才對著身邊的葉旌陽哼瞭一聲,轉身離開,腳步有些不穩,身邊的下人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著離開。
葉旌陽看著玉北齊離開,也不惱,側頭看瞭一眼門前侯著的小廝,隻見小廝的嘴角動瞭動,讓葉旌陽原本因為酒氣上頭的雙眼頓時冷厲下來,哪裡還有剛才的迷糊。
葉旌陽離開後,門前的小廝這才上前關上瞭門,此人赫然就是剛才在受福堂外打掃的小廝。
“真是可惡,大嫂這個人真是機關算盡,越老越厲害瞭!
為瞭能和南王府扯上關系,竟然想把二房拖下水,真真是氣煞我也……”
馬車上的安老夫人看著靠在車身上閉眼養神的玉宗盛,沉著臉低哼道,讓玉宗盛睜開瞭眼,坐直瞭身子詢問道。
“又怎麼瞭?”
“大嫂她想借著二房的手把璃姐兒打發出去,當真是好算盤……”
“怎麼回事?”
事情牽扯上瞭葉旌陽姐弟,玉宗盛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細詢問起來。
還未聽完事情的始末,馬車就已經停瞭下來,玉宗盛和安老夫人這才住瞭嘴,匆匆回瞭內院。
“你做的對,這件事二房不能沾染一絲一毫,陽哥兒那孩子我今兒瞧見瞭,年紀雖小,行事說話卻滴水不漏,可見心思不淺!
怪不得皇上知道陽哥兒的出身,還讓他進瞭衛率府。
長房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隻要不連累二房,長房的事情就不去插手,至於璃姐兒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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