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小心點,別讓人抓住瞭馬腳!”
驚鴻嚴肅的點瞭點頭,這才繼續道。
“奴婢已經查清楚瞭參奏世子的人正是曾經駐守鎮壓在西北邊境的節度使都督薛忠,因為此人用兵如神,接連打瞭幾場勝仗,把突厥人都鎮壓下來,直到薛忠年紀大瞭,才被朝廷加封郡王,賜延平二字。
擔任大宗正府斷事官一職,主要處理關於西北與突厥之間的一切庶務。
這些年西北突厥人雖然在邊境小打小鬧,可是依然不敢舉兵來犯,就是因為背後有薛忠盯著。
最重要的是,皇上似乎很看重他。
如今西北的守將,正是薛傢的人。
還有一件事情,薛忠的幼女薛悠然是四皇子的正妃。”
“延平郡王……四皇子妃……西北突厥人……四皇子……”
葉凡嘴裡不自覺的念叨著其中的關系,當下手掌一緊,繃緊瞭下頜。
“然後呢!”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奇異閣的掌櫃讓奴婢告訴小姐,薛府的二少爺薛昊天經常光顧奇異閣,每次樓裡上瞭什麼新鮮的物件,薛昊天總是第一個花大價錢來買下。
幾乎每次都是一擲千金,算的上樓裡的大主顧瞭。
因為大小姐要他們查薛忠,所以掌櫃的讓奴婢特意把此事和您說一說。”
“你去告訴掌櫃,讓他把人給我盯緊瞭,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等薛昊天再去樓裡,就讓他叫人傳個口信來。
……再讓他去查查,司獄司裡的人身上有沒有什麼齷齪,最好是有什麼屈打成招,冤獄之類的事情……”
“奴婢明白!”
等葉凡把事情吩咐下去後,才發現晃眼的時間就已經到瞭午時,今兒天色好,屋外的陽光晃的她眼前有些發暈,就見白蘇二人擔憂的看著她,很快端瞭一些清淡吃食進來。
葉凡隨意的用瞭些,就讓人收瞭下去。
相比葉凡這邊的爭分奪秒,玉如煙這裡也因為此事被驚到瞭,愣愣的看著手上的書籍,讓她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最後讓人重新梳妝打扮出瞭門。
玉如煙臉色難看的在茶樓中坐瞭半日,該來的人還是沒有出現,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等玉如煙主仆二人一離開,在旁邊廂房的窗戶從裡面推瞭開來,露出一張雋美風流的臉,此人正是被玉如煙相邀而來的三皇子元鄴。
“主子,您真的打算不見玉姑娘?
奴才剛才可是見玉姑娘的臉都變瞭。”
“見她幹什麼!
本以為是個聰明的,可是看起來,玉府回來的那個才是聰明的……
嘖嘖……真是可惜瞭……!”
“主子,你的意思……”
三皇子用手敲瞭敲身邊下人的額頭,笑的意味不明,帶著興味和冰冷,看著玉如煙馬車後面的人跟瞭上去。
“大姐,這是舅父給我傳來的消息,隻怕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今兒傳來消息,西北守將薛平早突厥進犯邊境前就中瞭毒,此刻人正昏迷不醒,生死不明,隻能靠著其他守將堅守在邊關。
所以當初突厥來犯的時候,才會連丟兩座城鎮。
因為薛平的安危關乎著將士們的士氣,所以薛平中毒的事情被人瞞瞭下來,暗中送到瞭禦前。
皇上才會這般大發雷霆,把世子關在瞭天牢中,不準任何人探視!還派重兵把守瞭南王府。”
“你是說薛平早已中毒?
那麼可找到下毒的人?”
“下毒的人沒有找到!
我要是沒猜錯,薛平應該不日就要回京。”
葉凡的眉間高高隆起,滿腹思索,總覺的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卻又沒來得及抓住,隻好把今兒幫裡查到的消息仔細說瞭一遍。
“大姐,我先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此事急不來!”
陽兒想到瞭什麼驟然起身,臉色難看,匆忙留下一句話就出瞭門,直奔葉凡口中所說的朝陽胡同。
看著被南宮易金屋藏嬌的院子裡面安靜極瞭,隻怕人早就不在瞭。
讓陽兒臉色難看無比。
如姬,隻有胡人女子才會這麼稱呼!
那麼是不是說明南宮易其實早就和突厥人有瞭聯系!
可是陽兒想瞭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南宮逸辰要是真的和突厥勾結的事情被人發現的話,那麼南王府也不會幸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不會不明白。
南宮易就算恨南宮逸辰奪走瞭他的世子之位,也不敢做出這般抄傢滅族的事情來。
那麼很有可能的就是南宮易被人利用瞭!
如果在這個時候再曝出南宮易有一個胡人的外室在,隻怕南王府跳進瞭黃河也洗不清叛國投敵的罪名。
“進去看看,有什麼線索!”
看著安靜無人的院子,陽兒吩咐東南西北進去查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東西南北進門很快就出來瞭,院子裡的東西都在,可是卻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他們很肯定,院子被人清理過瞭,掃除瞭所有的痕跡。
至於原本該在院子裡的人,卻沒瞭蹤跡。
“派人去打聽一下院子裡的人什麼時候不見的!
又有什麼人來過!一定要弄清楚,人到底怎麼消失的。”
“是,主子!”
在陽兒走後,葉凡驟然想到瞭不對之處,當下臉色煞白,讓白蘇去二門守著,看陽兒什麼時候回來。
她想知道,此事是否與她想的那樣。
可是這一等,直到天亮陽兒也不曾回府,而她身子熬不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瞭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瞭。
“白蘇,三少爺回府瞭嗎?”
“大小姐,三少爺至今沒有歸府,聽前面的人說,三少爺身邊的東南早上回來瞭一趟,帶瞭三少爺換洗的衣裳就匆忙出去瞭!
想必三少爺現在已經去瞭衛率府……”
得知陽兒沒有回來,葉凡頓時就知道已經遲瞭,對方肯定早就準備好瞭,等著南宮易這個蠢貨往裡面鉆呢!
又怎麼會給他們留下線索!
“讓人盯著延平郡王府上,特別是薛昊天……
我不相信,既然露出瞭爪牙,會沒有一點痕跡留下。
薛昊天不過是薛忠的庶子,文不成武不就,縱然有薛忠這個延平郡王蔭蔽,薛忠也不至於把傢底給一個不學無術的庶子胡亂揮霍無度!
按照薛昊天一個月在奇異閣花出的銀子,就算延平郡王每年都有封地的食俸,不吃不喝,也不夠薛昊天一個月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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