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要啥給啥!”王氏急得紅瞭臉,在院子裡轉瞭兩下,選瞭兩個看著東西最多,最值錢的擔子,一手一個提瞭起來。
“看見沒有,這兩個,就是給我的!”
看著王氏和石頭奶奶在那兒對掐,景恬都要氣笑瞭。
她看瞭一眼一臉擔憂的景來弟,又和陳良對視瞭一下,便開口說道:“行瞭,那兩個都是你的,快回傢歇著吧!”
反正那兩個都是村裡人應景的吉物,是陳良為瞭掩人耳目放進去的,拿走就拿走吧!
“看見沒有!”王氏得意地沖石頭奶奶晃瞭晃手裡的東西,隨即彎腰在擔子裡翻找瞭一番,拿出一個最小的物件兒遞給景恬。
“這個給你添妝去!別說我這個當奶奶的啥都沒給!”
王氏就像一隻鬥勝瞭的公雞一樣,得意洋洋地提著兩個擔子走瞭。
“恬丫頭,這……”景來弟有些尷尬,那畢竟是自己的娘,要不是為瞭她,恬丫頭也不至於那麼讓步的。
“沒事兒,大姑!”景恬笑瞭笑,說道:“那兩擔子不值錢,讓老太太樂呵樂呵吧!再說瞭,當著那麼多人,啥都不給也不合適,咱們以後還得招工呢,不能壞瞭名聲。”
雖說景恬這麼安慰大姑,但她其實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
剛才王氏時不時地偷偷瞟一眼陳良,顯然是有些怕他。
今天能這麼痛快的解決瞭事情,恐怕多半都是因為陳良在那兒壓著,王氏不敢太過分瞭。
過幾天陳良走瞭,王氏還不知道要怎麼囂張。
“你幹啥瞭,把老太太嚇得,性子都收瞭?”景恬有些好奇地問道。
陳良有些茫然,他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呀……
隨後,陳良就被景來弟打發走瞭。
說是,兩個人都快要成親瞭,不好再見面。
景恬則是覺得自己無比的悲催,大姑竟然拘著她在屋子裡繡花做針黹,李奶奶和然姐兒竟然還統一戰線,積極擁護。
“大姑啊!你饒瞭我吧!這不都買好現成的瞭麼……”景恬看著那一小簸籮的各色彩線和針包,簡直欲哭無淚。
雖然她前世上學的時候,也曾經跟風繡過十字繡什麼的,但跟這個完全不在一個難度等級啊!
當年那個十字繡,她還是找的黑白的呢!
小小一個鑰匙扣,繡瞭一個多禮拜……
景來弟也是發愁,這個丫頭,啥都做得挺好,怎麼就是不願意做女工呢!
哪有姑娘嫁瞭人都不做針線的,難道自傢男人的衣服,要讓別人去做!
“別的也就罷瞭,這個喜服,你必須得繡上一處,不然怎麼都說不過去。反正這兩天你也不能出門,就老老實實把花繡瞭,聽著沒?”景來弟苦口婆心地勸著,但是態度卻是十分堅決。
景恬一張一張地看著景來弟給她找到的花樣子,覺得自己哪一個也繡不出來。
“大姑,我自己畫一個行不行?”
“當然可以啦!大姑就知道我們恬丫心靈手巧,你自己畫的花樣子,準錯不瞭!”景來弟笑呵呵地答道。